晏书泡茶的手一顿,“你说什么?这香炉不是你送的?”
宋琤把香炉放回原位,摇头:“本是太子送我的。看你如此喜欢我便央求太子转送给你。”
晏书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没想到一直视为珍宝的香炉不是她送的,这些年他算表错情了?
宋琤看着这只香炉又想到了太子,犹记得她去央求把香炉送给晏书时,他气得把她赶出殿门,还骂她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傻子!
那次是太子第一次骂她,为此还生了好些天的气,她怎么哄都哄不来。
后来她把自己爱宠蛐蛐‘将军’送给他,这才消了火气。
“晏建知正在追杀晏七?”晏书收回公事之外的情绪,肃容看着宋琤,“此事与你可有关系?”
宋琤回神,微微蹙眉,“我与他并未深交,他不是为你做事?”
晏书摇头,这么说来晏七可能为第四人做事。
“此人有潜力,若是被晏建知处置了,实在可惜。”宋琤坐上软榻,随手捻起一块甜糕吃,“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可需要我把晋北那位治冻伤最好的郎中请回来替你治病?”
晏书抬眸看着她,答非所问:“可否告知把我扔出营帐的人是何来头?”那个人实在不一般,以他的武功绝不是给人做个下等的护卫。
宋琤淡淡道:“兄长派来的,我不甚了解。”
晏书垂眸,他不喜欢那个男人,当然,他也深刻体会到对方也不喜欢他。
这种感觉,让他想到年少时的他、宋琤还有太子之间的三角关系。
在外人看来三人关系很好,只有他和太子心里清楚,他们暗中相互不喜欢对方,但因为对方是君,而他是臣,许多情绪都只能默默地藏在心里。
“他这么做也是奉命行事,我替他道歉。”属下做错事,倒霉的是她这个当领导的,待京城的事尘埃落定后,她立马就把他踢走。
人在妒忌时看什么都不顺眼,听见宋琤替对方道歉,晏书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气闷得让他难以呼吸。
他抿了抿唇:“晏建知派我前往泰州,说桓王已派人在泰州埋伏,准备劫走那批物资。”
宋琤微微一愣,又上下扫他一眼,疑惑道:“他不知你被冻伤的事?”
冻了一个晚上,是铁人也会受伤,何况他是肉身之躯。
晏书嘴角浮起一抹带着悲凄的冷笑,“有句古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他向来对没什么用处的人都是这种手段。”
宋琤略一沉思,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口,“他的目的不是你,而是我。”
晏书赞赏地点头一笑,“你说的没错,支开我,目的是对付你们宋家。”
宋琤嘀咕一声:“这个老不死的!既是如此,还搞这么多噱头做什么?”说着指了指脑袋,“他这里是不是有毛病?”
晏书嘴角一僵,知道她是指两家联姻之事。
“虽然订亲是晏建知带了目的,但是却是我........”
“你打算如何做?”宋琤冷冷地打断他,“真去泰州?”
晏书不紧不慢道:“宋琤,你希望我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