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在佛宫寺待了一晚,与了悟大师商量对付浊人的事。
大师说,若无法阻止浊人上京认领晏建知为主,只能把她的浊人找回来,以浊制浊!
因为浊人吸收大量高手的内力,以武养武,若走出江湖,便是江湖最难对付的人。
把她的浊人找回来,即便晏建知真成了浊人的主,有个武力相当的浊人牵制住,起码伤害没那么大。
问题是,她上哪去找赤青?被她赶走也有段时间了,要回来早该回来了。
想想这家伙似乎跟大师口中唯命是从的浊人不一样,相处的那段日子虽说多数时间是听从她的命令,但隐隐中还有自主思想,这么一想,赤青没被人培育成浊人前应该是个非常有自己性子的人。
即便被浊蛊侵入五脏六腑,控制着他的大脑,但还是顽强地保留自己一丝丝的个性,可见他之前还是个强悍的。
大概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宋琤躺在禅房里一直睡不安稳,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这种感觉她曾在军营有过,总有股不好的预感,后来秘密让人巡查军营,结果还真发现了奸细。
严刑拷打一番后才知道为何百濮国如此了解军营的动向,原来里面出了叛徒。
想到这,宋琤穿上衣裳便下床,取过麒麟刀,她刚拉开门,一把明晃晃的剑便迎面刺来。
她暗自道一声不好,举刀反击。
为免打坏抠门大师的物品,宋琤把人引到外面,到了外面才知道,刺客可不止一个,她暗暗数了一下,起码十五人,且个个身手不凡,训练有素。
宋琤现在只能防守,根本没有机会进攻,这些刺客招招致命,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她的命。
就在她砍下一人的手臂时,一支箭矢朝她背后射来。
若没有阻挡,必定射穿她的肩胛。
千钧一发之际,寺庙屋顶处突然飞来一片瓦,瓦片与箭矢相撞,双双断成截。
刺客们似乎没有料到横插出来的陌生人,羽箭纷纷转向来者,那人一挥手,箭矢纷纷弹了回去,顿时就扫倒几个刺客。
男人趁机来到宋琤跟前,把她紧紧护在身后。
宋琤看见害她闪神后被人削去一片袍角的男人,气不好打一处来。
她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示意他闪开一点,别妨碍她杀人。
有他在,男人哪会给她出手的机会,月光下的刀光淋漓闪了好一会,寺庙终于又回归安静。
看着东倒西歪的刺客,宋琤眉心抽了抽,这家伙还挺能打。
虽然心里气他在洗水湖时对自己的无礼之举,但不得不羡慕他这身武功。
“可以松手了吗?”缓了会神,宋琤才发现男人还紧紧攥着自己的手。
见她往外撒手,男人才不紧不慢地松开手,面具下还露出不悦的脸色。
宋琤斜去一眼,真是登徒子!调戏了女子后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自然地像做了成千上万次似的。
“是桓王派你们来的?”宋琤走到还没有断气的刺客面前,蹲下身。
这些刺客就是死士,他们的使命就是执行任务,任务失败就是一个‘死’字。
宋琤看着咬舌自尽的死士,伸手正要拉开他的面巾,哪知这家伙使诈,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朝她刺来。
宋琤还没还击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扯到身后。
待她回过神来,死士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染红了一片雪地。
宋琤摇了摇头,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为桓王这种人卖命实在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