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点头,视线划向那位华服男子,眼神冷而锋利:“听清楚了吗?”
华服男子抬了抬头,挺了挺胸,死鸭子嘴硬道:“咱们宅子可都建在地基上,并无占用半亩良田!”
“咱们?”宋琤视线扫向别的追债人,“也包括你们?”
大伙接收到她质疑的眼神都纷纷划开视线。
宋琤冷笑,视线又划到华服男子:“你一个五进院子就占用了一个村子的宅基地,这么说其他人的宅子是修在百姓的良田上了?”
大邯良田向来不足,先帝为了保护不多的良田,向来重视与谨慎,对违反律法的人向来不手软。
以前就有个倒卖房屋的富商占用大量良田用于修建宅院,后来提到皇宫亲自由先皇亲自审问,择日就被砍了头。
那些上了年纪的‘债主们’可清楚地记着这件事。虽然先帝已仙去,但律法并没有废除,若被置罪,那就是大罪,就算不砍头也少不了下大牢!
“将军明查,咱们的宅子也......”
“将军,这可使不得......”
宋琤不耐烦地挑眉:“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将军离京多年,没了当年的厚实背景,亦不如当年这般了解京城了?试图诓骗本将军!?”
“草民不敢......”
“我看你们敢得很!”宋琤一甩身上的披风,“来人,备笔墨纸砚。”
春桃很有眼力界,立马跑去拿了套笔墨纸砚。
宋琤当着众人的面洋洋洒洒写下‘债主们’欺凌霸道,目无王法,勾结官员编造假地契试图骗取朝廷命官钱财等罪名写成诉状。
福伯当着几十号人面前大声宣读诉状。
“将军,写诉状是要有证据,您说咱们官商勾结,可有何证据?”说话的又是那个华服男子。
宋琤视线掠过那人垂于两侧的手,道:“还需要本将军告诉你们吗?假地契是从何而来的?”
当年办理地契的官员难道逃得掉?
男子脸色沉了沉,“京城的地契大印都是部户下面的官员所为,宋将军这么说,就不怕得罪户部?”
“看来你对此很清楚,不如这位公子直接将户部具体官员名单告知本将军,省得本将军还得花时间去找。”
男子:“.......”
宋琤见男子哑口无言:“今日本将军便将此状递给京兆尹府,有何话到了朝堂你们可尽情诉说。”
这些人都是奉命来为难宋琤的,若真被宋琤告到朝堂,幕后的人绝不会为了他们这些傀儡与宋琤抗衡。
“将军,这话严重了,这么做会不会太麻烦了?”那位白须老者拱手,“草民家里还有点薄产,被烧的宅子就算为将军剿匪做点贡献,至于赔偿的事,就当草民没提,劳扰将军了。”
几人见状,也纷纷表态。
“你们想当此事没发现?”宋琤勾起一边嘴角,抬手指向一边的百姓们,“问过他们了吗?”
“想把欺霸人财物的事当没发生?这世上可没这么好的事。”宋琤喊道,“来人,带上本将军的诉状,把这些恶人全送往官府!”
百姓们见恶人终于得到了报应,纷纷欢呼,“多谢将军为草民做主!”
‘债主们’见突然涌进将军府的一队官兵,脸露惊慌,纷纷求饶,鬼哭狼嚎地跪了一地。
就在这时,一枚暗器趁乱朝宋琤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