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对晏家父子的了解,特别是晏笙,他没有这般理智,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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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琤猜测的没错,晏家此时确实遇上事儿了。
事情是这样的,陈家老夫人得了几块好玉,让人来晏府通知陈夫人回陈府挑选一块。
晏府的人推辞说陈夫人病了,不方便外出。
老夫人爱女心切,又命人送来了各种珍贵的药材。
奉命来操办的老管家总觉得怪异,来来回回几趟不仅没见着陈夫人,连她身边几个熟悉的随侍也没露面。
加上老夫人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她实在放心不下,便让陈大安亲自来宴府要人。
晏建知辟而不见,总拿朝堂事务忙搪塞陈大安。
陈大安就算不是精明人,也能看出晏府有事瞒着他。
一气之下让陈纯生带着府里上百的家丁把晏府堵了个着实。
晏建知心中有顾虑,死命压着晏笙,不许他明面上暴露陈夫人已丧命的事。
私底下却派死士暗杀陈家父子。
陈家父子又岂会不知晏家父子种种恶迹,为了保住自家闺女的性命,陈安也不敢逼晏建知太紧,就怕他真对自家闺女动了杀心,
在与陈家拉锯齿的这段时间,晏建知便把战事全权交到何三保和何求成叔侄手中。
而何三保本就是个保守派,与晋北军的激进派一比就显得弱了,在气势上就把他们给吓着了。
她永远相信她的先锋营!
宋琤看一会,带着赤大离开塔楼。
她先去了成府,原是门庭若市的成府这会冷清得像皇宫的冷宫。
大门下只挂了两个小灯笼,看着有些寒酸。
宋琤看了眼赤大,后者一把搂着她的腰,轻点一下脚尖便把她送进了成府。
宋琤: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你在这候着吧,我很快就出来。”
赤大点头,足尖一点又消失得没影没踪。
宋琤对成府不陌生,她以前和太子殿下没少来这蹭吃蹭喝,走到回廊处躲过一个婆子和婢女便直接去成太医的院子。
主卧还亮着油灯,证明这老头还没有睡下,宋琤抬头正要敲门,里面传来了交谈声。
“兄长,你说那晏建知要把太后囚禁到何时?今儿送去物么都退了回来,太后不会是......”
成太医叹息一声,“还囚着呢,我明儿去看看,都这么久了总得让咱们成家见上一面。”
“哼!若不是她!咱们成家能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一道女音气咻咻地摔着茶盏。
“唉啊行了行了!她不也是被晏建知给骗了嘛!”
“就是,跟着她享受荣华富贵时你咋不说呢?这会她落难了,你倒是怪起人来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把成太医被吵得心烦把人赶走。
待人走后,宋琤这才推门进去。
“说了都回屋歇着!咋又....”成太医话还没有说完,看见正关门的宋琤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