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告那个女人,她不喜欢打仗。”他声音不轻不重,但警告的意味很重。
鲁神医:“......”
“你留下,她就不开战。”
“为何?”赤大微微侧头看着他。
“昨日……在金銮殿的事你忘了?”看来他间接性失忆症又犯了,解除他身上的浊盅事不宜迟。
赤大沉思,摇头。
浊盅不浊盅的事他不关心,他只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很想她,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双翅膀,立马飞到她的身边。
“后生,解浊盅花不了多长时间......”
赤大转身就走,花了这么多时间与他说话,已经是看在他是她敬重的长者份上了。
鲁神医反应过来,匆匆追了上去,“后生,后生你听我说!来人呐,快把他拦住。”
就在附近的仇立明听见鲁神医的声音,带着禁军匆匆拦住赤大。
但他们哪是赤大的对手,只小会的功夫就躺倒一大片。
鲁神医看着被他打倒一片的禁军,又看着蜂涌而上的禁军,“罢了罢了,让他走吧。”
他知道赤大体内的浊盅又暂时斗赢了赤大,唯主命是从的他双回来了,这个时候谁阻止他就是个死。
禁军们让开道,让赤大离开了南齐皇宫。
鲁神医看着他气宇轩昂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又得启程跟去大邯晋北了。
“鲁神医,他到底是何人?”仇立明走到鲁神医旁边,低声问道。
鲁神医回神,抬头看着望明塔,“是老夫的朋友,对了仇统领,他怎么跑到望明塔去了?”
仇立明挠了挠头,把赤大奇怪的行为举止告诉了鲁神医。
鲁神医听后又迷惑住了,这赤大到底是何许人也?连仇安此人都知道。
“鲁神医的贵客似乎对皇宫极为熟悉。”仇立明想了想又道。
鲁神医:“此话怎么讲?”
仇立明又把昨晚赤大几乎游历整个皇宫的事告知鲁神医,偌大的皇宫对正常人来说没有一个月是熟悉不了的。
但赤大昨晚几乎逛完整个皇宫,不仅没有迷路,还清楚知道如何抄小路走回了他所住的宫院。
“你说他在龙宫门口站了半个时辰?”
龙宫是皇太祖生前的寝宫,皇太祖仙去后便成了禁区。
“没错。路上还一直念叨着什么,下臣离他有些距离,没听清。”
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个赤大玄乎得很呢。
“鲁神医、鲁神医。”鲁神医与仇立明正聊着,皇后身边的太监正找来。
“许公公。”
“鲁神医可让老奴好找。”老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皇后有请,快带随老奴走一趟吧。”
赤大跑了,鲁神医正好也要同皇后商议跟着去大邯晋北的事。
皇后得知赤大跑了的消息,一点也不惊讶,因昨晚她也暗中派人跟踪了赤大,赤大昨晚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极为迷惑。
他对皇宫的熟悉程度似乎比她这个在宫里呆了二十余年的人还要熟悉。
连御花园里那棵百年老凤凰树上雕着几个大字他也知道。
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鲁皇后想了一个晚上,还真是要解了他体内的浊盅才能破解他迷惑的行为举止。
与皇后商量近一个时辰,鲁神医决定马上启程跟去大邯的晋北。
皇后也答应鲁神医,在赤大没有解除浊盅之前,南齐不可出兵大邯。
*
大邯与百濮已打半月有余了。
又方损失惨重,百濮已牺牲了好几个将军,宋戈这边也损失了几员大将。
李胜领兵快马加鞭赶到前线,正好助宋戈击退郑楚的十万大军。
回到交界营地时,李胜才发现宋戈受伤了。
“元帅怎地受了如此重的伤?”
李胜看着宋戈腹部的剑伤,眉头皱得死紧。元帅自十岁就在军营历练,大小战事经历无数,但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
宋戈低头扫了眼伤口,苍白的脸露出一丝淡笑:“李叔莫担心,都是皮肉伤。”
李胜看着不像皮肉伤,忙起身要喊军医,却被宋戈一把拦住,“李叔,阿琤此时如何?”
“宋将军此时护送一批军资,应在回晋北的路上了。”李胜甩开他的手,“元帅,还是让军医看看你的伤吧。”
他伤口发黑,一看就是中毒。
宋戈收拢衣袍,罢了罢手:“李叔,还是说说当下的局势吧,百濮国此次派了五十万大军进攻,后方还有十万大军支援......”
李胜睁大眼,“百濮国哪来的如此庞大兵力?”
宋戈道:“陈国暗中出兵相助。”
李胜一脸不可思议,“大邯与陈国向来无冤无仇,为何突然出兵助百濮?!”
“陈国暗中出兵确实意料之外,但也不是无道理,毕竟陈国也窥视大邯多年了。”
大邯地形特殊,周边国家明着暗着都想分裂他们许多年了。
“李叔,此战是硬仗。”他们目前还死守边界,但郑楚的军队再次进攻,只能往后退,若丢了白帝城就等于丢了晋北。
“元帅放心,大邯寸土不让,将领们必定死守国土!”
宋戈摇头,“李叔,把您叫来是想拜托您一件事。”
李胜见宋戈神色凝重,且一直尊称他李叔,看样子今日谈话是私底下的,与公事无关。
“元帅请讲。”
宋戈扯了扯毫无血色的嘴角:“李叔,真到那一步了,还请你帮着护好阿琤。”
“阿琤性子好强,报复心也强,但我与父亲都只希望她过着平平安安的小日子。”
“若有那天,还请李叔好好劝导她。”
李胜皱起的眉头都快能夹死苍蝇。
“元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