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以卑职的经验,通道定是在那处,大头这家伙一听,也不同卑职商量就跑去,这会也不知.....”
刘马头一脸担忧。
宋琤看着下面的官兵一切如常,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看来大头还没有暴露身份,目前还算是安全。
宋琤让他们呆在原地,自己潜进百濮军营察看情况。
这地方只是悬崖峭壁里一处平整山坳,宋琤行走时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掉进深渊。
“咱们到底要在这个鬼地方呆多久?”
“等大邯兵退到此处,把他们灭完就可以回家了。咋地?想家里的婆娘了?”
“你不想?都两个月没沾婆娘身子,怪想哩。”
“......”
宋琤刚走进军营就听见现几个百濮兵在聊成年人的事,她老脸一红,低头从他们身后绕过去,躲在一棵酸果树下。
宋琤看见一些士兵抬着一箱一箱的东西从一道石缝进进出来,想来通道就在那里。
为了搞清楚通道是通往何处,宋琤杀了一个外出方便的士兵,换士兵的服饰混进军营。
“哎!那谁,随我一同去搬刚到的兵器!”
宋琤正四处打量时,一个大汉一把拽住她,往她怀里扔了一根扁担和一只箩筐。
宋琤正愁找不到进石缝理由,拿着扁担和箩筐跟在大汉身后。
她发现这道石缝一半是天然形成,一半是人工凿出来,石缝还不小,最窄的地方都可以容下两人。
“诶,小子,你是哪个营的?”大汉操着百濮国的北方口音问。
“先锋营。”宋琤也操着一口熟练的百濮国南方口音回道。
“哟,小子是南方人吧?”大汉用铁锤似的大掌拍拍她的肩膀。
“正是。”宋琤还想再问些事,前头的大汉突然用手一挡,使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山壁。
宋琤疑惑,看见大汉毕恭毕敬地站直身子,一副大人物来临的样子。
宋琤扭头看去,果然看见一行穿着军靴高壮将领朝这边走来。
看清为首的那位,宋琤惊讶半晌,她连忙低下头,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
待一行人从她身边走过后,宋琤盯着那道身影发呆。
“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啦。”
“大哥,方才那位就是郑大刚郑将军吧?”宋琤表现得兴奋又崇拜。
黑胡子大汉白了她一眼,“一看你就是新兵蛋子,那是郑将军没错,但那不是郑大刚将军,是郑小刚将军。”
“嘿嘿,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原来那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郑小刚将军。”
宋琤暗暗惊讶,原来此人就是郑大刚同胎的弟弟,难怪长得如此相似。
她与郑小刚没有交过手,也是头一回看见真人。她知道此人比郑大刚要足智多谋。
许多侵略大邯的计谋都是出手他的手。
宋琤早就想杀了此人,但他一直在幕后出谋划策,极少到前线来。
曾经派了不少的探子前往百濮打探消息都无果。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别发愣啊,快跟上!”
“来了大哥!”
宋琤随大汉穿越石缝,没想到这小小的石缝里面别有洞天。
只见石缝里面是一个又宽又大的无顶山洞,山洞左边是一条石阶通道。
宋琤跟着大汉走下石阶通道,路上遇见不少抬着东西从下面上来的士兵。
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此时应是悬崖底下的河边,百濮国的这些物资原来是用船从悬崖那边运过来的。
“你他娘的大邯狗!敢瞪老子!是活腻了!?”
宋琤寻声望去,一个黑脸士兵举起扁担朝一个瘦得脱形的老年农夫砸去。
农夫被打倒在地翻滚求饶,旁边几个衣衫褴褛的农夫气得满面通红,手上的青筋因为隐忍,根根暴起。
宋琤看着周围看热闹的士兵,没有人上前阻止。
“喂!你别把人给打死了!打死了可没人给咱们拉货了!”这时大汉出声阻止。
“打死了再抓一批,这有何难!?”周边士兵嘻嘻哈哈。
大汉上前一把抓住黑脸落下的扁担,冷声道:“够了,赶紧抬武器,再拖下去大伙都没有好果子吃。”
黑脸正要怒骂大汉,却发现被抓住的扁担无法动弹。
“哪来的糟老头!少管闲事哈,否则连你一起揍。”
黑脸朝旁边几个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人朝大汉慢慢走来。
“你们要干啥?想打我不成?”大汉表面看着淡定,但宋琤看着见他的双手紧张到微微颤抖。
“打你咋了?”黑脸伸手推了一把大汉,“老东西!仗着自己在军营是老人,给咱下过多少次套?!”
“兄弟们,都别愣着,大邯狗害得咱们离乡背井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们敢在此时闹事,就等着受惩罚!”大汉指着几人怒吼。
黑脸几个不怕大汉的威胁,撸起袖子准备揍大邯农夫时把大汉一起揍了。
“啊!”黑脸举起的扁担还没有落到大邯农夫身上,就见黑脸突然惊叫一声,扁担同时被他扔在地上。
“谁!谁他娘的暗算老子!?”黑脸捂着胸愤怒地瞪着另外几个大邯农夫,“是不是你们?!”
几人虽然气愤,却也不敢对这些百濮兵出手,纷纷摇头否认。
“他娘的,不承认是吧,连你们一起揍......唉哟!唉哟”
黑脸弯腰捡扁担时又被不知何种暗器击中,像个跳梁小丑,一会捂裤裆,一会捂脑袋...
宋琤把手中余下的暗器塞回腰间,看着地上滚下来的锋利山石,她微微扬起嘴角。
“他娘的,到底谁偷袭老子!”
黑脸的脸此时青一块紫一块,两眼通红,像是一只战败的愤怒野狼。
“大哥,听说当年凿道时死了不少的大邯农民,不会是?”一个小兵低声与黑脸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