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靠着墙壁，眼神涣散。

她不想打扰宫野姐妹团聚的场景，执意出来。宫野明美把外套交给了她，米色的风衣有些宽大、罩在女孩身上，更显得她消瘦。

琴酒靠在她对面的墙壁上，叼着根烟、但没有点燃。

“现在的你看上去像条野狗。”

琴酒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这种情况很少见。在他们相处的时候，开口总是这个小疯子。

“啊，这样吗。”白枫眼神依旧涣散，她靠着墙壁缓缓坐下。

她没有反驳琴酒的话，毕竟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人这么称呼她了。

那个晚上，老师被杀死的那个晚上后。

靠着老师交给她的那个钱包中的钱币，她还是过了几天好日子的。直到后来钱包里的钱被一个小混混抢走了，白枫饿了好久、才学会了偷窃的。

从那时起，就开始有人叫她野狗了。

偷食的野狗、没人要的小杂种，甚至更加难听的绰号。

她哭过、怕过，但没有用。

那些人不会因为她的眼泪和胆怯就放弃这种称呼。

跟了老板后，就没什么人这么叫她了；毕竟在组织内，没有人敢当面骂一个代号成员的跟班。

“啧。”

琴酒有些烦躁。

先前，白枫指尖的刀片已经贴上他的喉咙了。下意识开枪并击晕白枫后，他才发现、这个小疯子在刀刃上裹了厚厚的胶带。

那样的东西别说划开他的喉咙了，在他身上留下道印子都做不到。

在取出白枫左肩上的子弹、并简单的做了止血后，琴酒愣了好长时间。

直到发现白枫有些失血过多，他才让伏特加带着雪莉进来。

“你欠我三件事。”

俯视着白枫，琴酒感觉这种氛围有些熟悉；前段时间，他将她从海里捞上来后、他们之间也是这种氛围。

“时间、地点、姓名。”

白枫抱着膝盖，眼神黯淡。她会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杀人。

当初铃木财团雇佣她当保镖时，她的做法也是暗中杀掉会对那位二小姐产生威胁的人而已。

琴酒皱眉，他感觉白枫很不对劲。

但他没有办法，他和她的交流、无非是他说出任务目标，她去解决任务目标，他再支付报酬。

琴酒有些想念贝尔摩德了。

虽然那个女人神秘主义，说话总是只说一半，经费总是不够花，总是欺骗他家小疯子……但是，那个女人好歹是个半吊子医生；小疯子这种状况，那个女人多少能想出点办法。

哪怕是骗走这个小疯子的钱，让她生气。

白枫抬头看着琴酒，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目标、老板竟然还没开口。

琴酒低头与她对视，思索有什么难杀的家伙、丢给这个小疯子转移她的注意力一段时间。

“赤井秀一。”

迟疑半晌，琴酒报出了那个FBI王牌探员的名字。

“我本来就是要杀了他的。”

白枫语气平淡，紧盯着琴酒的眼睛。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