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抬头看向天空,白枫语气莫名,“我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不管是老师死前告诉她的话,还是她这么多年的经历,亦或是玛格丽特的下场;在白枫的认知里面,手上一旦沾了血、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更别说她这个声名狼藉的雇佣兵了。
她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都是靠着自身过硬的本事了。
白枫一直觉得,自己是有着某种天赋之类的东西的。每次她受伤后,伤口愈合的速度都会比其他人快上很多;甚至在三年前,黑麦的子弹几乎是擦着她的心脏过去的、她依然活了下来。
这么多年的枪林弹雨,她受过的伤绝对不少。按理说,身上的暗伤早应该让她瘫痪在床了。
但现实却是,哪怕她多次重伤濒死、只要后续能寻找到安全的落脚点,修养一段时间后,依旧能够生龙活虎的四处活动。
前不久才受到的伤,除了左肩还没有完全好透外;她身上其余的伤口,早已痊愈了。
“你在……害怕?”
女人,或者说娜塔莎略带迟疑的开口;这个小妮子的状态,和刚被她捡回去的小空很像、像是在畏惧什么东西一样。
“害怕?”白枫呢喃着这两个字,她会害怕?她在怎么可能会害怕?
哪怕当年重伤濒死,她都敢握着匕首宰了追捕她的FBI鬣狗;哪怕被困在了崩塌的矿道内,她都靠着炸药炸开了一道逃生的缺口;哪怕……
“是啊,我害怕了。”白枫的笑容逐渐放肆起来,“我…好像真的有些怕了……”
分明是在狂笑,女孩的眼神却无比黯淡。
“给我说说?”
迈步走到白枫身侧,娜塔莎侧头看着比她矮上一些的白枫。
“好啊。”白枫随口应答,“不过,你得请我顿酒。”
娜塔莎点头,牵住白枫的手,“可以,我带你去。”
……
“你这样的家伙……娜塔莉竟然会因为你这样的家伙死去……”
看着被迷晕过去的男人,笛本隆策神情阴鸷。
想到一年前娜塔莉因为这个家伙没有按时赴约,在家中自缢;他心中的怒火不断燃烧。
“不,不行。”
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笛本隆策背起男人,“我会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带着男人去到自己购买的一处二层小楼,笛本隆策用绳索捆绑住男人、设置好了报复这个男人的装置。
固定好摄像机,将连接摄像机画面的平板电脑包装好;笛本隆策去往机场。
……
“只剩一间了?”
背着喝醉了的娜塔莎,白枫苦恼的揉着头发,“算了,一间也行。”
开好房间,将醉酒的娜塔莎扔到床上;白枫看向房间内的椅子。
虽然这间酒店的房间没有沙发之类的东西,但她也不是没法儿睡觉。
给醉倒的娜塔莎盖好被子,白枫从口袋里摸出防雨布、往身上一裹,窝进了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