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笑容苦涩，她还能去找谁？

玛格丽特已经不在了啊……

去找老板？

这幅狼狈的样子过去，恐怕老板对于自己的信任会减少很多吧？

自己或许会变成老板心中没用的人。

没用的人，是会被抛弃的。

这是白枫的经历，让她得出的经验。只要自身还有足够的价值，她就不用担心被抛弃。

不能去找老板，否则这幅模样、会让她变成可以被抛弃的废物。

去找娜塔莎？

先不说那个家伙早已离开了这个国家，就算能找到对方；对方又有什么理由来帮助自己呢？

凭那所谓的‘情谊’吗？

她们之间不过是利益纠缠，白枫相信、若是自己以这幅模样去投靠那个女人，大概会被吃干抹净的吧？

挑开遮住视线的头发，白枫拉开大门；先离开，再去思考去处的问题。

实在不行……

“等等！”

远山智子一把抱住背影落寂的女孩，将其搂进怀里，“小枫，你怎么受到伤？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靠在远山智子怀里，白枫笑容逐渐消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呢？”

抬手遮住脸，白枫的声音中流露出迷茫，“哪怕死在什么地方，也是我罪有应得；不过是受了点伤、为什么要流泪呢？”

嘀嗒。

手背上传来湿润的触感，白枫猜测这是远山智子的眼泪。

“呜……”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远山智子压抑着哭声、想要知道这个孩子过去都受过什么样的苦。

“小枫，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服部静华走了过来，关上门，“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自己的生命可是最宝贵的东西。等你养好伤势还想要离开的话，我帮你拦住智子。”

递出块手帕给远山智子，服部静华摸了摸白枫的脑袋，“先去洗个澡、再好好睡上一觉，怎么样？”

白枫靠在远山智子怀里，迟迟没有回应。

……

没有！这里也没有……

琴酒眼中布满血丝，这已经他找过的、那个小疯子在东京的第七处住址了。

他还是没能找到对方。

在那个地方离开，她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从爱尔兰车上的血迹判断，那个小疯子伤的绝对不轻。

还有那股残留的焦糊味，她大概是用火药止的血吧？

用那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止血，她是有什么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吗？

强行稳住自己的理智，琴酒回到车上、再次踩动油门。

他知道的、那个小疯子在东京的住所还有三十余处。只要把剩余的地点都找一遍，他至少能知道那个小疯子有没有离开东京。

伸手摸了摸，没能摸到熟悉的触感；琴酒恍然，最后一支烟、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就被他吸完了。

伏特加那边也没有消息，难不成那个小疯子已经离开了东京了？

驱车前往某处，琴酒压下心中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