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在地上画了一排格子,带着小世子单腿蹦蹦跳跳的,虽然看不懂这个游戏规则,但的确是很有趣的样子。
再一看地上的瓜子皮,稀稀拉拉的已经不少了。
“少主,您看了多久了?”申玉楼问。
沈裴将剩下的瓜子扔掉,懒散的说:“半个多时辰吧。”
申玉楼:“……”
堂堂的国舅爷就这么闲吗?
不用回宫去见皇后娘娘,不用去接见漠岭首领吗?
半年前,沈裴带兵前去云州,将漠岭一族打的七零八落,甚至让人家首领在地上跪着学狗叫,逼的漠岭最终投降靖国。
如今人家进京来了,沈裴居然不去受降。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吧。
“他们在玩什么?”申玉楼不屑。
“好像叫什么跳格子,没什么意思。”沈裴扫了扫身上的瓜子皮。
申玉楼转过头去,不叫沈裴看到他翻的那个硕大白眼。
没意思还看了这么久。
“昨天宫里是不是来人了?”沈裴突然问。
申玉楼点头:“是冯婕妤派人来,说旧疾复发,叫江太医回宫给她诊病。”
沈裴似笑非笑的看着蹦跳的宋玉,意味深长的说:“太医署那么多御医,非要江太医回去治病,有意思。”
申玉楼皱眉,有些捉急的说:“少主,您心明镜的,什么冯婕妤,不过都是魏贤妃在背后搞鬼,您不能让江太医就这么回去,您忘了,她是怎么害娘娘毁容,又是怎么害您的性命的,那天晚上若不是汝王下令全城搜寻,您只怕要死在那条河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