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玉脸上百般变化的表情,沈裴的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此刻的宋玉,就像是狼口中的兔子,一个挣扎无用的猎物,激起了他的戏谑的兴趣。
“怎么?见到小爷就这么害怕?”沈裴问。
宋玉嘻嘻一笑,故意眨巴两下大眼睛:“怎么能呢,您可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深受靖国百姓爱戴,我等小民,实是倍沐将军恩泽,本来想和您叙叙旧的,但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事。”
“噗哈哈——”
申玉楼松开手,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宋玉说沈裴深受靖国百姓爱戴?
殊不知他可是百姓口中天杀的魔星,厌恶他还来不及,爱戴?
“申玉楼,你想享年二十岁吗?”沈裴笑眯眯的看着他,目光中的威胁化作一柄长剑,无形的横在申玉楼的脖颈上。
申玉楼勉强收回笑意,直接伸臂搂住宋玉的脖颈,悠闲道:“你家里能有什么事,今天能碰到也是缘分,走,咱们喝花酒去。”
看着那条搭着的手臂,沈裴的脸色一寸寸的阴沉了下去,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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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的花园里,顾小衙内的手臂上绑着夹板,没有参加正席,而是百无聊赖的躲起来喝着酒,贴身小厮云安屁颠颠的跑了过来,说道:“六哥儿,别不高兴了,今天府上可有席面。”
顾小衙内不在乎,席面又如何,来参加的也没什么贵客。
不过是阿爹为了将来能朝中有人,宴请这次科考上榜的寒门考生们吃喝罢了。
今日一宴,不知道能拉拢多少门客。
只不过顾小衙内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叫陈易安的探花,自家老爹主动说话,他却爱搭不惜理的,不就是坊间传闻,他被吉成县主看上了吗,事情未定,骄狂什么!
就是在咸郡王府上要饭的狗,装什么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