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玉楼站在门口,看着刚才垂头丧脑走进屋的一群太医,又失魂落魄的往出跑。
那架势,好像屋里有狼。
“我就说不来吧,非叫我来。”
“人家本就是让咱们都来,你敢不来?”
“下次我可不来了。”
“你不来就得死,你敢驳他?”
“那我也死外面!”
申玉楼听着他们站在门口极小声的咕哝,忍不住扶额。
让人家深更半夜的来,又不让人家看病,看来脑子不好的是沈裴吧。
“我可看了,那姑娘颈子上的烧伤得赶紧敷药,我这里有冰石散,可以暂时缓解一下。”李太医从药箱里掏出来,往前拿了拿。
随着他的动作,众太医齐齐的往后退了一步。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
大眼瞪小眼儿。
谁去送进去?
那不是找死嘛。
“三公子……”李太医只得看向申玉楼。
申玉楼认命的接过,直接打开门冲着沈裴扔了进去。
沈裴眸光一凛,接住那瓷瓶。
打开来,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涩。
“是冰石散,可以抑制伤口发炎。”宋玉鼻子灵得很,她想解开领口,可是掌心稍有动作,痛感是其次,流血才是最主要的。
“敢问国舅爷,您这山庄就没有女奴吗?”
宋玉疲惫的闭眼,除了动动嘴以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
一夜之间,炙烤的木炭,刺骨的冷水交替而来,大罗金仙也受不了。
沈裴面无表情。
别说女奴,就连一只母鸡都没有。
“那算了吧,让太医来。”宋玉的声音渐弱。
让那群老头子看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