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的谎言被戳穿,干脆也不遮掩了,不屑道:“那是因为……我按时涂了两天之后伤口不顶用了,所以才……搁置了,我的脸可金贵的很,岂能由你随意胡来?”
宋玉还是一脸的鄙夷。
这方子里的中药多是用来消炎,促进伤口愈合的。
没听说过这玩意还要耐药性的。
顾叔还游离在状况之外,摸了摸被沈裴薅疼的胡子,打开那瓷瓶闻了闻,依旧自顾自的说道:“这闻着,都是抗炎的药啊,怎么会后续无力呢?”
沈裴的耐心降到冰点。
饶是他再能编瞎话,也经不住这老东西的拆台,三言两语的撵了出去。
“我说国舅爷,您这不是耍无赖吗?”宋玉摊手的说道,“分明是您没耐性,这涂药本就是一个长久的东西,还赖我了?”
沈裴轻咳,霸道至极:“我说重新调制就重新调制!”
“行行行。”
宋玉懒得和他掰扯。
门打开,芒种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她无视了沈裴,一边去拿桌案一边说:“姑娘,您脚上的伤如何了?我看那李家小哥儿都在楼下守了您三天了。”
沈裴眉头猛皱。
“李鹤?”
宋玉诧异,也没吃饭,掀开被子准备下楼去。
“你的伤还没好,别乱动。”沈裴厉斥。
宋玉仿佛耳聋一般,招手叫芒种过来扶她,虽然脚踝还有些肿,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跑来这里干什么?”
“好像是给您做了个手杖。”芒种咕哝。
看着主仆俩的背影,沈裴袖中的拳头暗暗攥紧。
那个病秧子还没完没了是吧!
宋玉下楼去,看到院中站着的李鹤,少年虽病态明显,却难掩眉眼间的清冷,仿佛烈日也化不开的霜雪,着一袭褐色衣袍,和院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