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姑娘,您求她干什么!”丁管家气的直砸拳,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看的宋玉自己都要信了,“不争气的东西!由她去吧!就由她去吧!”
乔夷声泪俱下,娇柔的身躯如垂败的柳枝,匍匐在宋玉的脚下:“不求别的,只求你回去看看姑母,她听说你偷跑了出去,又惊又气,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说宋玉啊,人家陈家夫妇养你不易,你不能这么脏心烂肺!”
“就是!这姑娘都这么求你了,你是铁打的心肠吗?”
“生恩不如养恩大,你好歹有点儿良心吧,真是比畜牲还不如!I”
围观的众人见不得乔夷如此,都于心不忍,纷纷指责起宋玉来。
宋玉清楚,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再这么下去,非要被吐沫淹死不可,干脆转身要走,却又被乔夷拉住。
她切齿,这人还没完没了了!
“玉儿,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表哥的份上。”乔夷垂泪抿唇,那副清苦的模样,把我见犹怜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当初为了你,甚至想要拒绝和县主的婚事,你总不能……巴结上旁人,毁了他的婚后,再毁了他吧!”
宋玉错愕,乔夷在红口白牙上还真有一套。
连她都忍不住佩服,恨不得一起叫好了。
丁管家见势,也老泪纵横,对着身后的众人说:“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也不怕邻里街坊的看笑话,当初……宋大夫把宋玉交到老爷手里,我们老爷和二少爷一口答应了这门婚事,生怕亏待了这个宋玉,二少爷是日夜苦读才中了新科,她一个罪臣之女,得了探花郎正妻的位置却不满足,当面撕毁了婚契,说是看不上寒门,勾结外男不说,还反咬一口,说二少爷悔婚,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啊!”
丁管家这么一说,算是解了众人的疑惑。
原来如此,不是陈易安悔婚,是宋玉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啊!
宋玉环视,心说不妙。
丁管家和乔夷敢这么上门来闹,未必是鱼死网破,倒像是有了办法。
甚至还承认了陈易安和自己的婚事,看来是得了咸郡王府的底气了。
既如此,结阴亲和邪婆的事情,想必也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