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这话,让宋玉有些恍惚,茫茫然想起上辈子的师父了。
那个干巴巴,又黑又瘦的老头,在舍山脚下捡到她带回师门,力排众议收下自己做唯一的内门弟子,十余年来倾囊相授,总在关键时刻护着自己。
这一辈子,又碰到个沈裴。
她眨眨眼,袖中的指尖微颤了颤,不管沈裴的目的是什么,总是让她心里感慨了些。
这个靠山还真是找对了。
“你个还没铨选的探花,倒是挺有胆量。”沈裴淡然道,“你若要护着乔夷,那我便护着宋玉,今天晚上搬与不搬,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裴说完,哗的一声打开折扇,颇有些悠闲的看向陈易安。
陈易安嘴角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怀里的银票微微发烫。
这可是陈府,怎么能任由宋玉做主!
叫爹娘从自己家里被赶出去!
“按照规矩,三个月内,我若出两千两百两的话,宅契必须还给陈家。”陈易安从怀里掏出银票来,那是因为一碗狗饭,从咸郡王府换来的一千两官银。
“丁叔,再去取一千两百两来,交给宋玉。”陈易安的视线死死的盯着宋玉,见她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是沈裴,心里恼火,有种被背叛抛弃,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的感觉。
怀里的乔夷骤然一抖,陈易安还以为是她冷了,将外袍脱下来给她穿上。
宋玉冷哼:“易安哥哥对小夷姐姐还真是情深义重呢。”
见缝插针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