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安头痛欲裂,面对如今的宋玉,他总有一股强烈的征服欲:“玉儿,你若是听话,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何必委身韩衣!吉成县主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我会让她容下你,你别闹了好不好?”
“你还真是可笑。”
话不投机半句多,宋玉懒得和他争辩。
一条拜服在咸郡王门口的臭虫,还想拿捏人家女儿,做什么春秋大梦!
“是不是还有申玉楼,顾子安?不光是韩衣一个,是不是?”陈易安按住她的肩膀,似乎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那日你们几个在一起……”
宋玉气极反笑,置气道:“对,就是没有你陈易安。”
陈易安的眸光霎时黯淡,掐着宋玉的手也愈发用力,宋玉吃痛,却被他狠辣的按在石桌上,桌上的破茶盏被打翻在地,她惊呼道:“滚开!别碰我!”
陈易安被熊熊的怒火吞噬,刚才任凭乔夷如何都无法撩拨出的欲望此刻达到了顶点,他做梦都想不到,当宋玉不爱自己的时候,自己会变得如此痛苦和难耐!
“怎么着?你不本就是这样放浪形骸的女子?”陈易安撕扯着宋玉的衣裳,红了眼睛,“还是说谁都可以?就我陈易安不行?我可是你曾经的未婚夫!”
宋玉死命的挣扎着,但她毕竟是个病体娇弱的女子,乱抓之下,划破了陈易安的脸,趁着他愣神之际,翻身滚到地上,捡起茶杯碎片狠攥着:“畜生!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就不怕我告到京城学政!”
陈易安摸了摸脸上的血,像是没听见,只是不可思议的喃喃道:“玉儿,你果真不爱我了?”
宋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羞愤和惊恐一起袭来,三两步冲出了角门,她在漆黑的巷子里扶着墙壁停住,捂着嘴巴,控制不住的蹲了下来。
“该死的……”宋玉发觉自己的声音居然有些抖,不住的拢着被撕碎的衣裳。
陈易安这个人,骨子里流着的果然是陈柏生的血,一样的丧心病狂!
突然,一件黑色长袍从头顶被扔下来,盖住宋玉的身子。
宋玉敏感的神经一绷,抬起头来,沈裴立于墙头,却是背对着她,并没有在她狼狈至极的时候泼冷水,或是给予更多的注目:“我有事要回平京一趟,灵风留给你。”
宋玉裹紧了黑袍,轻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