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病?
沈裴的表情果然严肃了起来:“会,传染?”
他的第一想法是,如果葛婕妤真的有花柳病,会不会通过皇帝传染给姐姐?
他猛地攥拳,恨不得回去打死葛婕妤。
宋玉连忙说道:“看样子是前期,她自己应该也不知道,只是有些怀疑,查一下内侍房的行房记录,我可以推断一下,只是……这花柳病怎么会有,看来这葛婕妤……有问题啊。”
“找死。”
沈裴一想到姐姐有可能被传染了,急火攻心,转头就要再进屋。
宋玉拽住她,说道:“捉奸捉双,她可是魏贤妃的人。”
魏贤妃,那是如今宫里,唯一一个能和皇后分庭抗礼的人。
何况,魏贤妃的身后是漠岭,是沈裴都不能动一根指头的宠妃。
沈裴这才压住脾气,又听宋玉自顾自的分析道:“你现在杀进去,只会坐实你魔头的名声,索性今天是葛婕妤刻意为难,也算说得过去,刚才我也说了,捉奸捉双,你要是想杀了她的话,必须得拿到证据才行,她今天无端刁难,未尝不是魏贤妃的挑唆,想要敲打那位魏贤妃,震一震你的汕头,就得抓到那个奸夫,杀鸡儆猴。”
沈裴听完,眼底忽然出现一抹玩味。
没想到宋玉还能想到这些,这是个宫斗的好料子啊,一时间心里的阴霾散了些,不过他向宋玉确定道:“如果姐姐……你可能治那个病?”
“当然。”宋玉坦然。
这方面,沈裴还是相信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刚才叫我为什么?”沈裴忽然想到一件事,好笑道,“魔头?”
宋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赶紧讨好道:“我是说……哎呀,您懂得,懂得。”
沈裴看她这一出,心里腻滋滋的,清了下嗓子:“小兔崽子。”
宋玉嘿嘿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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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沈裴!天杀的畜生!”
葛婕妤将手里的软枕摔了出去,砸在红织的身上,她气急了,骂咧咧的,狰狞的像是一匹饿极了的狼:“他居然……居然敢动我!我可是皇上心尖尖儿的人!他……他就不怕!”
红织为难的说道:“主子,您别忘了,他可是沈裴啊,他这些年拥功自傲,恃才放旷,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啊,就算是当年的那位贵妃,他也是当殿就给一剑刺死了,何况……”
“我……我要见魏贤妃!我要见贤妃娘娘!”
葛婕妤说着就要冲出去,好在被红织给拦住,她继续劝解道:“主子,如今皇后娘娘病着,最近都是贤妃伴驾,您若是去了,必定会惊动皇上的啊,到时候这事情的由头一说出来,难免不被沈国舅反咬一口,何况宋大夫在这里的时候,您……那么苛责她……咱们皇上最见不得这种事。”
“小贱人!你是说这一切是我的错?”
葛婕妤登时大怒。
红织吓得腿都软了,摇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沈裴的确是个上了脾气,谁也拦不住的愣主啊,就算没理,他也有理啊,连陛下都要让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