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之所以那么自恋,无疑是因为他从未见过有人比自己还漂亮,尤其是他在边疆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常言道,边疆血统多美男,可在他看来,都是胡说八道。
他沈长衣就是这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直到他看到了宋景仪。
他五官上的每一条棱角,都是那么的浑然天成,仿佛是经天神之手精心描绘出来的绝世极品,微一抬眼,两颗眸子映出的光泽直接夺去了这天地的光辉,随意转动,神情流转间倾泻出的光辉让人无法与其直视。
沈裴的太阳穴突突的疼,他不得不说,这人可以和自己一较高下。
也是这样,他才明白,为什么灵风急匆匆的回来给自己报信儿,而素来不喜生人的宋玉为何能与他谈笑风生,不过是被这张脸迷住了。
这个大花痴!
什么时候宋玉也这么看脸了?
况且,最主要的是,自己这样一张绝世的容颜不看,非要去看一个病秧子!
如此一来,还不等和宋景仪熟识,沈裴就已经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人,而他素来是有一说一的脾气,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势说了出来:“哪儿来的病秧子?”
听着沈裴这没好气的调调,宋玉猛然皱眉,脾气不好可以,但做人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何况人家宋景仪没找没惹他,上来找什么岔?
“你这叫什么话,这位是宋二公子宋景仪,是我的宗亲呢。”宋玉替那人鸣不平道。
宋景仪在被沈裴讥讽的时候还露着淡淡的笑容,更在宋玉维护自己的时候再次失笑,他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你不必替我出头的。”
沈裴瞪眼,这话说得,好像宋玉和他是一条战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似的,这两人一唱一和,红脸白脸轮番登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