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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大内,沈裴带着宋玉往昭阳殿走去,迎面正好碰到了沈皇后身边的朝云,她行礼后说道:“将军不是离宫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裴淡淡的问道:“这个时臣,姐姐是不是在午睡了?”
朝云点头,垂眸恭敬道:“娘娘正午睡着,昨夜睡得不好,想必娘娘要等一会儿才能醒,不如将军和姑娘现在偏殿候着。”
“你去忙吧,我和宋玉自便。”
沈裴说。
朝云正要颔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为难的说道:“将军,上次您给娘娘带回来的药……娘娘用了些,可是用了之后便会呕吐,奴婢生怕再出什么事,所以就没再用了,不知道是哪里求来的药,恕奴婢多言,似乎有些不妥。”
沈裴皱眉,那可是他在深山老林里寻到一位得道高人,特地求来的,可见还是不行。
他回头,看着宋玉:“等下把那药拿给宋玉,让她瞧瞧。”
朝云看了一眼那半大丫头,心下狐疑,顿了顿,倒是没多说什么,先行离开了。
“你可有把握?”
沈裴这才问宋玉。
宋玉漫不经心,即便是这样,还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当然。”
“小心驶得万年船,话还是不要说太满才好。”沈裴冷哼。
“国舅爷说的是。”
宋玉道。
沈裴下一句话猛地噎在了嗓子里,啥?他不会听错了,自己这么明显的讥讽,宋玉居然没听出来,还是说,她是懒得和自己分辨?
“不是,我的意思是……凡事还是要有把握才好。”沈裴强调。
“国舅爷操心辛苦了。”宋玉乖乖的一抬手,行了个扶耳礼。
沈裴瞪大眼睛,自己这做梦都想要这待遇,可真发生了,怎么这么诡异?
“你是没听明白吗,我是说……”
“多谢国舅爷抬爱。”宋玉又行了个蹲礼。
沈裴直接哽住了,很咽了下口水:“你怎么回事……”
“国舅爷千岁金安!”
宋玉说完,扑通的跪了下来,大大的叩拜了一下。
沈裴僵硬在原地,像是被石化了。
“你这是……对我客气?”沈裴打着牙关。
宋玉没说话,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沈裴的怒火烧到脑袋,几乎要把头发烧着了,让她客气,没让她这么客气!
“……你……”
沈裴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奋力振袖,大步往昭阳殿迈步而去。
宋玉这才噗嗤的笑了出来,总算是看到沈裴吃瘪了,起身扑了扑膝盖上的灰,刚才跪的太急了,有些痛,轻快的跑过去,笑着喊道:“国舅爷等等我!”
沈裴撇嘴,正要说话,眼睛却是一歪,脸色顿时冰冷。
魏贤妃从不远处徐徐走出,她身姿端庄,气度不凡,一袭赤金色的锦袍加身,上嵌的珠石耀眼如星辰,见到两人,淡笑道:“二位,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