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尖叫一声。
薄景深迅速脱下西装外套,疾步走到她跟前,将西装披在她身上。
宋晚一溜烟回到卧室里,薄景深看着她那双白花花的大长腿,身下猛然一紧,不由得眉宇皱了皱,他回头问厨师:“刚刚有看到什么吗?”
厨房有点不明所以,他专注地推着餐车,等他听到尖叫声抬起头来,什么也没有看到,薄景深的身躯已经堵住了他的视线。
“我什么也没看到,只听到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
薄景深这才满意地说:“东西放着,早点回去休息。”
薄景深将餐车推进餐厅里,将食物摆放在餐桌上,他订的是西餐,饭店还是很体贴地放了一枝插好花瓶的玫瑰,他拿着花瓶,放在餐桌中央。
玫瑰花质量不错,单单一枝,却芳香四溢。
宋晚也没敢睡到床上,她换好了一套睡衣,窝在沙发上,还在难为情时,薄景深敲门进来。
宋晚看到薄景深,表情一滞,想到刚刚尴尬的一面,脸立刻就红了。
“我点了餐,先去吃点东西。”
她不好意思面对他,又不能跟肚子过不去,饿得胃里不舒服。
以前在陆家的时候,因为与罗惠不和,一起吃饭时,罗惠总挑她的刺儿,她因为不想跟罗惠在一起吃饭,经常饿肚子。
宋晚坐在薄景深的对面。
她跟薄景深在一起,总是十分拘谨。
一是因为她和他相识的状况没那么美好,二是因为他跟陆南辰同父异母的关系。
宋晚低着头,细致地切着牛扒,心里头有很多话想跟薄景深说,却不知从何开口。
这份太突然的婚姻,她其实还没有适应好。
餐厅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刀叉与瓷盘轻微碰撞的声响。
宋晚面前的牛扒都快要吃完了,而且夜又这么深了,她若再不吭声,今夜可能就很快结束了。
她经过一番心理挣扎后,终于抬起了头。
刚好薄景深也抬起头,四目相对。
薄景深的眼神深邃如古井,宋晚差一点招架不住,目光闪烁了好几下,才缓声道:“薄先生,那个……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你说。”
宋晚今天在家门口以及到医院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对薄景深感觉到十分愧疚,如果薄景深不找她要点什么,她自己心里的天秤很难维持。
“我目前的情况……仍旧是有点棘手,过去三年,陆南辰给我父母留下的印象非常好,我很想跟我父母坦白我和你的事儿,但是,他利用对我父母的了解,几番阻止,我是有口难言。”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薄景深直勾勾地看着她。
宋晚越发心虚。
“我的意思是,咱们这桩交易,我占了大便宜,你帮了宋家这么大的忙,我父母却以为是陆南辰的功劳,对他更加信任,我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总感觉你吃了大亏,十分过意不去,我不知道该如何平衡我和你现在的关系,想问问你是否需要我做什么,我想求个心安。”
薄景深剑眉轻敛。
“你认为我们之间是交易?”
宋晚有点不太明白。
“你需要太太,我需要有人帮我解决我家的难题,我向你寻求帮助,一拍即合,这不是一桩很合适的交易吗?如果不算交易,那算什么?”
薄景深的眉峰紧锁。
她明明是一个正常人。
为什么偏偏忘记了有关他的一切。
当年,她从昏迷中醒来,他向她确认过是否知道他是谁,她说她知道了。
为何,她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装作不记得那些过往?
他轻启薄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