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砚从小时开始,话就很少,也不怎么和其他人玩,但他又的的确确是别人家的孩子。
在其他小魔王的眼里,他就是看不起他们,不想加入他们。
遭到了其他人莫名其妙的孤立,不过他本人十分不在意就是了。
整个人就云淡风轻的,脸上表情很少。
但他无论怎样,都还是个小孩子。
听到小姨遇害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是不愿意相信的,毕竟他小姨就没遇到几个人能和她打。
可是警察不会胡言乱语,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所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疑在他的心上又割了一刀。
“不可能!”后面来的人听到之后就是激烈的反驳。
傅瑾砚沉默不再说话。
下一秒,失去支撑的拐杖瘫倒在地,与光洁的瓷砖敲出清脆的声响。
岑老爷子呼吸急促,用手攥住自己的衣领。
傅瑾砚急忙从兜里面掏出两片药物喂在他嘴里。
周围的人瞬间围上来,七嘴巴舌的问他的情况。
“去警察局,我要见我的小囡,她痛不痛呀!会不会怪爸爸不去保护她!”他缓过来之后,用手捶着胸口,一直望着大门的方向,浑浊的眼球里面蹦出眼泪。
大厅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那么一个鲜活的生命,怎么能说没就没呢?
前几天她才和他们说,她带着特产马上就要到家了。
这是傅瑾砚在有意识之后,第一次直面亲人的死亡,同时也留下永不磨灭去痛。
对拐卖之人,恨不得敲碎他们的骨血,撕裂他们的血肉。
“各位……节哀。”
公安局里面,领头的一位警察叹息着声,对他们说了一句话。
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样的安慰都是显得那样的无力。
这样的不幸,他们在这里面遇见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深深的同情与懊悔。
在花一般的年龄,永远的凋谢,那是对于亲人而言最大的沉痛。
公安局里,或许有人不认识岑家在场年轻的一辈,但是领头的那个老爷子,没人不认识。
毕竟现在的历史书上面,都对他有详细的描述。
于此,他们对躺在宾馆里面的那个女孩,心情更加复杂。
生于那样的家族,竟也会……
女孩的身上很脏,无论是衣服还是皮肤,都有着泥土的痕迹,身上的擦伤以及脖子上的红印,昭显了她曾经在地上被狠狠的拖拽。
岑时舒身上没一块完整的地方,到处都是让人刺眼的刀伤以及淤青,双腿更是被硬生生敲断。
她闭着眼睛躺在里面,明明就像以前那样睡着,脸上却是那样苍白,嘴唇是那样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