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有一线生机的,但是那个人没有帮助她。
岑家人知道,他们不应该埋怨那个,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本来就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同时,他也没有义务救岑时舒。
但是心里就忍不住想,要是当时他能搭一把手,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
那个想法,一直将傅瑾砚困囿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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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应该问你的。”温斯尔怔怔说道。
他把这些讲述给自己,无疑是又把那些伤痛拿出来。
“笨蛋,你道什么歉?”小姨的离去一直是他过不去的一道坎,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但他今天晚上和宝贝说了之后,心里面确实要好受了点。
此事也恍惚间回过神来,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间小屋子了。
“叹什么气呀,我们又不是见不到了。”温斯尔坐在床上悠悠的晃荡着双脚,对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傅瑾砚安慰说道,“况且!这些工作可都是你批准的!”
说完这句之后,她猛然发现,自己兢兢业业干这么久,全是在给眼前这个人打工!
她立马哼了一下,双手抱着胸,别过头去,“果然,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手里面的算盘打得我在太平洋都听到了。”
傅瑾砚将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把那个照片也塞到行李箱。
“资本家的心当然是黑的,不然怎么能把你套牢呢?”说完之后站起来,下意识的拍拍屁股上的灰,“好了,都给你收好了,明天可以多睡一会儿。”
温斯尔摸摸鼻子,顿感自己才扒皮,居然那么好意思让一个伤员给她收东西。
“那好吧,小燕子可以给朕退下了,朕现在要就寝。”
她拍拍手掌,立马将腿缩进了被窝,蒙着半张脸说道。
傅瑾砚扬眉,然后过来坐在她旁边,修长的大腿一只伸直,一只曲着,双手撑在她的旁边,很玩味的对她说,“啊,陛下要就寝了,难道不需要我给你侍寝吗?奴才近日学了很多手法,包管陛下满意。”
温斯尔:“……”比不过,比不过,骚还是他骚。
说话就说话,靠的那么近干嘛。
傅瑾砚的眼睛很好看,睫毛不翘,但又长又浓密,大概是疲倦的原因,他的眼睛里面布了些红血丝,眼角也略微有些泛红。
不仅没有邋遢感,才增添了几分性感。
温斯尔伸出一根手指抵开他的额头,“明天你还有大戏,真不睡觉啊?”
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委屈巴巴的说,“宝贝,你现在就嫌弃我了……”
温斯尔满脸黑线。
不是,哥你要不要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她要是嫌弃他,还让他上自己的床?
她隔着被子踢他一脚,“小燕子,你真是大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还不说清楚你明天干什么。”
傅瑾砚立马直起身,装作投降状,“是是是,奴才错了”
“导演也晓得了这件事,让我明天好好休息。嗯,你想去哪儿玩?”
温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