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一觉醒来,甚是满足,昨儿睡得饱饱的,一早上便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萧琰却实实在在没睡好。
白月端来两碟清粥,几碟小菜。
若雪一面觑着萧琰的黑眼圈,一面喝粥,半晌才道:“昨夜你没睡好?”
萧琰身上起了一个激灵,垂下眼睫,警惕道:“还行。你呢?怎么样?”
若雪伸了一个懒腰,满意道:“睡得可香了。”
萧琰唇畔勾起一丝笑意,“是吗?”又深深地望向她的双脚,“脚如何了?还痛不痛?”
“不太痛了。”
萧琰脸倏然一红,“那就好。”
若雪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你昨儿去审人了?看上去眼神涣散,实在是精力不足的模样。”
其实,萧琰更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从没见过他眼神如此空洞。
只不过,她不敢说。
萧琰闷哼一声,“昨夜有蚊虫。”
若雪指着房梁上悬挂着的药草,“有吗?那可是我亲自配的驱蚊药,不可能没用啊……”
萧琰的脸,更是发烫,“反正就是有咬人的小东西。”
若雪颔首,“我知道了,你的床上有跳蚤。”
说罢,她叮嘱白月去取给萧琰的矮榻重新换一套褥子被罩。
萧琰猛然站起身,羞红了脸,“多谢夫人。”径直往外间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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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李拓便带着含玉含烟大摇大摆地登门拜访。谁能想到,他们才是此前掳走庆王妃的真凶。
若雪遣走了伺候的丫鬟仆从,含烟含玉守在门口。
“少主可安好?”李拓眯着狐狸眼,稳稳地坐在轮椅上,笑了笑。
“李先生,十三影卫这么厉害,都能骗过萧琰手下的暗卫?”若雪挑眉道。
李拓抬了抬下巴,“可惜十三影卫再厉害,终究,势力碰不到宫墙之内。”
“来日方长,寻找真相一事,容后再议。眼下,最要紧的是时疫。”若雪急道,“我的胳膊有伤,恐怕很多事,不方便做,不知您有什么方法可解时疫之局?”
李拓,是前两世遏制住时疫的关键人物。
若雪眸光亮晶晶地看向他,却听他说:“时疫,不好解。只能靠时间,熬过去。”
她叹了口气,针对时疫,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
“我能做的,便是让更多的人熬过时疫,让更少的地区,少受时疫的侵染。”李拓喟叹一声。
“你看,皇子们争权,惹来的祸事,还是百姓们在承担。”李拓又加了一句。
若雪蹙眉,眼眸紧紧地盯住李拓,“这件事的原委,先生知道?”
李拓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当然知晓。宁王,还没办法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藏住端倪。”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若雪发着亮晶晶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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漯河行宫建在幽凉的漯河山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