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那路边小摊,与她相邻那桌上摆放的佩剑一眼就能看出价格不菲,尤其是上面还刻了“池”的字样。
刹那间冷意翩飞。
原来从一开始被放弃的就是她啊!
早朝的钟声还没传到后宫,李嫔已经在长乐殿门口跪有一刻钟了。
“贱人!是谁给你的胆子勾引陛下!”
池鸢吹眉瞪眼,一巴掌甩在李嫔脸上,半张脸当场就红了。
李嫔虽然冤枉,但在池鸢面前只能磕头求饶,头都磕出血了。
“娘娘!这是娴贵妃搞的鬼!嫔妾哪敢跟您抢皇上啊!”
池鸢抄起桌上的茶杯朝地面砸去,瞬间四分五裂。
即使这样她仍不能解气,“明明我才是皇后!却由得一个贵妃天天给我添堵!”
其实池鸢心中怨的不止是池辛夷,还有陆景逸。
封她做了皇后,却没实权,背地里还要低池辛夷一等。
李嫔担心池鸢又拿她撒气,浑身发冷,唇瓣也止不住颤抖,“娘娘,娴贵妃若途中出了意外,凤印自然会回到您这里......”
池鸢又何尝不想让池辛夷死在外面,可她爹不许她自己动手。
她看向李嫔,猛地冷笑一声,“既然这事是你提的,那你便替本宫办好。”
李嫔心头一紧,眼里满是惶恐,“娘娘,嫔妾父兄都是小官,哪有这种本事。”
池鸢哪管得了那么多,“本宫只给你五日期限,若五日后听到的消息不能让本宫满意,你就等着给你父兄收尸吧!”
京郊客栈藏于一片竹海间。
池辛夷掀开车帘,一眼便瞧见守在客栈门口的妇人,着一身绿衣,干净利落。
这是她重生后第二次与母亲见面。
上一次见面是劝她和离,这一次见面是带她离开京城。
陆郁刚一见她,就开始掉泪,“辛儿,你一个人在宫里受苦,我还要在后面拖累你,是我对不起你。”
“母亲,您就别折煞女儿了。”
见陆郁这都愁善感的模样,她决定把刚才遇刺的事瞒下来。若让她知道了,一路上肯定提心吊胆。
江南那边的宅院早已安排妥当,陆郁此番明面上虽是去养病,实际上是养老。
池辛夷早就派人把她四季的衣物首饰都送去江南了,这会儿跟在陆郁身边的只有一个嬷嬷和丫鬟。
行了半晌,马停下吃草。
苏宸白也赶了上来,带回了京中的一则消息——太后准备封谭御使的女儿谭月柔为贵人。
谭月柔这个名字唤醒了她痛苦的记忆。
她与谭月柔是闺友,她嫁给太子妃后就断了联系,也就听母亲提过一两次,只知道谭御使把谭月柔嫁给了一位下海富商当继室。
前世陆景逸刚登基时,她求的恩典回家探亲。
岂料遇上一场大雨,她便在家中多留一夜。
那夜,池府大门被人敲响。
谭月柔狼狈不堪的跪在她面前,“辛夷姐姐,求您救救月柔!只要您能帮月柔脱离裴家,月柔这辈子愿为你当牛做马!”
从谭月柔口中她才得知那位富商不仅宠妾灭妻,还经常打骂她。
瞧见谭月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她一心软便把她带回宫中,让她做自己的侍女。
没想到她竟背着她爬龙床,还与池鸢勾结害死了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这一世,她将她拒之门外,没想到她还能进宫。
正好,也省的她一个个去寻仇了。
如今坐这皇后之位的可是池鸢,既然谭月柔也有野心,不如就让她们两人先斗一斗吧。
“苏宸白,你帮本宫给谭小姐送些好东西。”
“娘娘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