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见风使舵也不算晚,她们一家还有出头的机会,只要她能成为新帝的妃子,早晚能取代池家在朝中的位置,成为众人羡煞的对象。
那池辛夷就算是新帝的结发夫妻又如何,新帝登基后也没没让她当皇后啊。
更打脸的是,新帝竟封她的亲姐为后,她亲姐可是外室所出的女儿,论身份地位还比不上她一个嫁过人的权臣之女呢!
大雍朝国风开放,女子和离二嫁并不为人诟病。
正跑着神,她稀里糊涂的出了牌,又一眨眼,手边的簪子竟不见了。
谭月柔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拿我簪子做什么!”
瘦猴咧嘴,露出一齿黄牙,“妹妹,认赌就要服输,玩不起就早点滚。”
“我......”
凭什么池辛夷随随便便出几张牌就能赢,她却输了。
越想也不甘心,一咬牙,还是摘下翡翠耳坠,“再来。”
......
几轮下来。
她身上已经没有可以抵押的首饰了。
就连身上的那层纱都被剥去了。
别看那些人一口一口“妹妹”叫的亲切,与她算起账来,一点都不心软。
“本店从没赊账前例,姑娘目前还欠了小店十两金子,请于离店前结清。”
壮汉不知从哪弄了一把刀,直接砍在桌上,把谭月柔吓得两眼发昏,“姑娘要是还不上,后果自负。”
“我姐姐......我姐姐在店外,找她,找她!”
谭月柔本想用眼泪博得他们的怜悯,没想到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刚还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她,这会儿竟要把她往绝路上逼。
不一会儿,前面的人来回话,“刚同这位小姐一起来的另一位小姐已经走了。”
谭月柔猛地瞪大眼,恨不得把眼球崩出来,唇瓣微微颤抖,“怎么可能!她说要等我的......”
谭月柔瘫软在地,指尖扣地,内心的恐惧无限蔓延。
“她还给您留了话,说您要是回的太晚的话,记得把首饰理好送到她屋里......”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提醒,但在她听来,更像雪上加霜。
壮汉用冰凉的刀面挑起谭月柔的下巴,阴煞的眸扫过她脸上的恐惧,“你这张脸长得还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一听要被卖,谭月柔浑身都僵硬了,眼角溢出的泪更如喷泉一般,止也止不住。
她死死抓住壮汉的袖子,苦苦哀求,“大哥,求你不要卖我,我有钱,我有钱的。”
“既然有钱?钱呢?”
谭月柔眼珠子一转,慌不择语。“城南,城南新建的那个房子就是我家,你去敲门,找一个姓陆的妇人要钱,就说,就说她的女儿遇到了麻烦,要多少她都会给。”
壮汉冷笑一声,“万一她要把我们当骗子呢?”
“不会的,我可以写封信让你们送过去,到时候她看字迹就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谁?”
“我就是她的女儿。”
......
“模仿的还真像。”
池辛夷只扫一眼信上的字迹,眉梢瞬间挂起冷意。
怪不得前世她会被陆景逸怀疑红杏出墙,罪魁祸首原来在这里。
她攥紧手中的信,唇瓣微扬,“今日你们做的不错,这是给你们的报酬。”
瘦猴掂了掂荷包的份量,嘴角咧到都快合不住了。
“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派人把那女人卖给云莺楼的老鸨了,纵使她长了八条腿,也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