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贵人笑的更加肆意,或许让她先知道一点,会让事情变得更有意思呢!
她突然抬手,指着觅儿,眼眸晦暗。
池辛夷看向觅儿,也猜不透莲贵人的意思。
觅儿突然后背一紧,拉着池辛夷就要出屋。
“娘娘,那疯子要害您,您从她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
她还没开始问呢!怎么就成了问不出来呢?
觅儿只顾着把她拖走,并没在意她看她的眼神。
莲贵人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墙面写下一个大字——“渊。”
陆玄渊的“渊”,如果她不傻,应该能猜出来。
池辛夷提起油灯,刚看了两眼,就被觅儿挡下,“娘娘,她这是在诅咒您呢!您千万别被她骗啊。”
觅儿有些慌不择言,更加重她心头的疑虑。
但她并没挑明说,又匆匆瞥了一眼,便随她离开。
出了清宁阁,觅儿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记得那天晚上见到的人是谁了,只觉得身型有点像这位莲贵人。
但是她不敢确定,直到刚听银雀说莲贵人那日跑了出来,她一下子就慌了。
再加上刚才她诡异的行为和在墙上写下的血字,她更加能断定那天偷看的就是莲贵人!
她跟她又无仇无怨,她干嘛要拖她下水!
觅儿更怕的池辛夷发现她跟安王的关系,就算她不打算听安王的话,仅凭她自己一个人的嘴,她会信她吗?
人与人的信任很脆弱吧,她不敢去赌。
平安回到钟粹殿,池辛夷想要留觅儿说两句话,但是觅儿借口头疼离开,她也不好阻拦。
银雀又回到她跟前伺候,无意间提了一句,“娘娘,奴婢瞧着觅儿姐姐的脸色不大好,是病了吗?“
池辛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觅儿有事瞒着她。
她不敢继续往下设想,倘若连觅儿都背叛她,她在这个宫里还能信谁?
她依在贵妃榻上,毫无困意。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
淮安。
她也该把他从兽院接出来了。
还有他身边的小太监,也一起接出来吧,钟粹殿还缺个机灵的人。
内务府每年都会在这时统计各宫的宫女太监,被主子相中的可以留下,被主子厌恶的接回来干苦活累活。
按理说兽院不在这次调动的范围,不知怎地,兽院也有两人在被调的名单里。
小狗子接到被调出兽院的指令时,整个人像头呆鸟一样杵在原地。
他真能出兽院了?
他要去主子那里当差了?
平日喜欢压他一头的太监得知他要被调出兽院的消息,纷纷前来祝贺,“小狗子,哦不,以后应该喊您狗公公了,这钟粹殿可是个好地方啊,在元贵妃跟前当差,能得不少赏赐,以后您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兄弟们啊!”
小狗子早就习惯了他们踩低捧高的态度,内心虽激动,更担心自己在主子面前犯了错,会被责罚,甚至会掉脑袋。
但让他更激动的是,到了后宫,他或许有机会见到霍美人。
他妹妹小圆子脖颈后面有一颗红痣,如果霍美人也有,那一定是他的妹妹小圆子。
另一道旨意送到淮安手里,他以后要伺候的主子是卫嫔。
众人也寥寥恭喜两句,不再多言。
等淮安领了旨意回去收拾东西,众人才拉着小狗子继续说,“狗公公啊!您真是很好命了,就算那卫嫔怀着龙子又如何,陛下还不是不予重视,这入了冬,连炭都不愿给呢!还得自己掏钱买,真够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