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藏一个尸体是很难的，更不要说，在集市中拖着尸体了，但幸好这个朝代还没有开设晚集。

老渔夫、姚卜死后，秦天下仍是不忍，在近天亮之际，将二人的尸体拖回了船舱，过程不顺利。

以孩童之躯，肯定是无法一次性将二人尸体搬回船舱的，所以，在边一个劲地道歉便气喘吁吁地搬着姚卜后……

这老渔夫杀死了怎么多人，身体又那么壮硕，我……分几次搬也们问题吧。

“喂，老渔夫，我要切你的身体，你不抗议的话，我就照做了啊。”说完，秦天下模模糊糊瞧见，老渔夫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瞪着他。

秦天下怯生生地倒退半步，然后又冲上前拔出插在体内的破剑，像用菜刀一样反复的剁着老渔夫的骨头，汗水夹杂着雾水在每剁一次时，就滴进一滴，直到听见破剑砸到地上的声音，秦天下才意识已经剁下来一只手臂，接着反复在癫狂与清醒间反复横跳，直至削成人棍。

见时间已经来不及，便将手臂以及腿全部丢进河里，接着气喘吁吁地拽着老渔夫，就像那天老渔夫拽着姚卜一般，走几步就拽一下，好不容易才将老渔夫带回船内，见到姚卜的眼睛，刚刚的疯癫便全没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天已亮，人也渐起，秦天下把船移到河中，将船门木条锁死，推起小窗等着夜晚。

船外每有一分声音接近，秦天下就紧张几分。

等见完九月的“澜火”，我就离开这个地方，去……去个好地方。

－－－－－

夜晚，窗外下起细雨，爬出舱门，拿着两尺长的船桨，慢慢地划到树林边。

先是姚卜，再者是老渔夫。每次拽着姚卜时，因为小雨的缘故导致草地十分的湿滑，每次摔倒，就会沾上一层泥，每次站起来，看到闭上眼的带着微笑的姚卜，心中就只有愧意。

到了老渔夫，秦天下只有委屈。

拿着船桨一点一点地挖着坑，好不容易，讲两道坑挖好时，再回头看向姚卜，像想起谁似的，终于号啕大哭，一些委屈，一些自责，还有一些不知道的情绪，好似今日见到血水一样，通通流了出来。

良久，见两个坟已完成，又想起什么，又将船内装着尸骨的几个木桶搬来，一个个翻开。

姚卜姐，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那里面，卜姐说过，自己在母亲死了好久之后才知道的，一直瞒着老渔夫。

又挖了几道坑，害怕忘记姚卜的位置，便将手中船桨插入，除了带有船桨的坟，其他的都是无名之尸。

－－－－－

弃下船，慢悠悠地走回城里。

走了许久，体力不支加上一直在雨里劳作，秦天下倒在一座庙前。

“老魏，快出来，又捡了一个小娃娃……你看养的起不？”

“喂点吃的，然后老方法……”

－－－－－

翌日。

很少见的屋顶，好高，好破旧。

“娃儿，你醒啦？”秦天下朝声音望去，是个满脸皱纹，黑黢黢的，脸上很干净，除了脸上一颗小痣上长了几根毛线的格外膈应，是个有些肉气的老人。

“你是？”已经是怯生生地语气。

“叫俺魏爷，俺是咱丐帮最有见识的一个，嘿！”魏爷有手勾着脸上的毛，让秦天下觉得十分不像好人，至少膈应……

“娃儿，你叫……”

“叫我小秦就是。”

“哦……”

魏爷见小秦还是孩子，便忽悠到：“娃儿，想不想吃点东西？”说着便从衣裳里拉出一个黄黄的馒头，“烂了？”“不是，是窝窝头。”“不是馒头吗？”“不是，是花卷……”“哦……”

“吃。”“嗯？”“哦~张嘴，俺喂你。”“不是，我能吃……”

见魏爷没有退让之意，秦天下就小心翼翼的吃下来，但见魏爷笑吟吟地眼神，暗叫不好。

“吃了俺的东西，你就俺的人了。”“嗯？”“不是，是俺要帮你活下去。”

“咋帮？”

“去乞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