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是初春，但天气还是很冷，唐寒窗刺身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那冰冷感传来，让唐寒窗本就慌张的心情，又紧张了几分。

柯老拿着大锤，眼神黯淡，有些不舍，嘴里怯怯地说着：“小秦，你大可不必把我刚刚说的话听进去，我刚说的什么‘完全体’只是为了装装样子。”

见唐寒窗没有说什么，但身体还是在颤抖，柯老也有些不敢，“你确定了，我这锤下去，就不得反悔了。”

唐寒窗想了会，盯着柯老说着：“时间不够了，卫姨和小鱼在待下去，估计以后也不会想着出宫了，时间紧任务重，这个法子很有用的，师傅你不要有负担，这是我选的，你不要怕。”

柯老手是抖的，但也不敢再抖下去了，要是一下没砸好，徒弟还得多受些痛。

“我不会关你神经，你也不得关，自己靠着自己……”见唐寒窗准备好了，便狠的一锤子砸了下去。

唐寒窗吃痛地大叫，念着自己两种源属，恢复着肉体，锻造钛合金。

“不要停下来，继续想！”

又是几锤下去，速度渐快，也催促着唐寒窗的速度，唐寒窗憋出痛，一点一点地想着。

锤子砸下去时，不时附带着些皮肉，砸到不同位置触感也不同，砸到骨头上得用全力，砸在肉上，柯老心痛，但还是得砸。

敏感的肚子，每次砸下来的时候，唐寒窗渐渐恢复的神经都感受着锤子的触感，异物感，砸坏了肚子，自己的想吐的东西也没有能吐出来的。

砸坏骨头，先是一麻，但是又让自己很快地恢复，砸断比砸碎好，砸碎会有异物感，心痒痒。

除了胸口和脑袋，其余地方都已经换上了，新鲜的血肉、新的铁合金骨头。

柯老准备向上面入手了，虽然砸的不是自己，但依旧是气息不足，大口地换气，不能想太多。

柯老将锤子拉到脊背处，唐寒窗开始时还敢看看锤子，但渐渐地也不敢看了，心慌。

一锤子大力砸下，唐寒窗整个人身体跳了起来，是硬生生吃了，原本身体主动开的无痛觉，也让唐寒窗给关了。

右胸骨很快就修好了，左胸骨砸碎了，唐寒窗停了停，心脏猛跳个不停，因为接下来就要砸心脏了。

砸下去，压着地面，心脏蹦出大量鲜血，唐寒窗眼神呆滞，柯老见了自个儿的心好像也停了，但见唐寒窗稍稍地缓了过来，也稍稍松了口气。

在砸没了心脏后，唐寒窗好像又看到了那只眼球，仿佛说着：“总算走向了一条正确的分支线……”

憋了口气，大力地吐了出去，心脏跳到根本跳到不到的速率。

在用力地换了几口气后，除了头，其他的都恢复了。

柯老手里的大锤握不住了，他知道接下来该干嘛，“小秦……小秦啊，你以后出去闯荡江湖，记得保护好脑袋就行了，师傅……真的……真的。”

但又瞧见唐寒窗那真挚的眼神，平时胆小的他拿起来锤子，砸下来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锤。

“啊！”

“噗……”

－－－－－

“寒窗，记得……以后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