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魏王招您。”
李留民冷冷地转过头,气质和先前截然不同,没有了人情味,也不知是不是装的。
“你先退下吧,我稍后会去的。”李留民无奈地说着。
见那人依旧跪拜着,李留民有些不爽,叹着气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遵魏王的要求,陛下不把身子摆正,小人是不敢离去的。”
魏王说着些氛围之类的事,李留民是不大感冒的,充其量也就和他们做做样子。
李留民一记脚蹬,稍微收了些力,喝道:“怎么?本宫说的话,你不当回事?在这府内,你以为是谁来主权?”
这人见了也有些无奈地跑了,李留民也觉得不妥,大家都是被迫的,如果上头没有魏王,或许自己过得还要舒坦些。
李留民走着石路,也不去走那木栈,只是觉得走多了莫名地有些不爽,加上这周围的风景,自己也见惯了,魏王所说的“身居高位,所见也不同”,李留民却是没有什么感悟了,仅是走着平常走的路,李留民也觉得有些烦躁。
自己是什么开始浮躁的呢?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魏王的时候,毕竟他将自己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好像来到了牢笼中,一切都身不由己,单单是存在于此也觉得不耐烦了。
“好像寒窗最近也经历过类似的事……”
一路上不慌不慢,最多也只是小跑着前进,对魏王李留民自己也只有对老人那般的尊重了。魏王老态龙钟地坐在躺椅上,手上驮着的皮肉无不宣告着他命不久矣。
“小子留民拜见皇太叔!”李留民恭敬的。
等魏王咳嗽几声后,才懒洋洋地说着:“留民,自我宣告天下后,在府里的日子感觉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李留民直直地站着,魏王有时候喜欢说实话,李留民也只有懒得找话语的时候才会依他,嘴里恭敬地说着:“回皇太叔的话,这几日留民觉得活得枯燥,大概是小子仍未发觉登上高位后那股正确的心思。”
魏王凭着扶手站了起来,嘿嘿地说着:“我不是要你的感悟,见你这几日不爽,我就觉得开心了,哈哈哈。”
李留民有些无语,想着如若是唐寒窗估计是憋不住的,只好敷衍道:“不知皇太叔深意。”
“小子恭恭敬敬的在我这讨不到什么好处,也只有我想马屁的时候,我也会乐呵乐呵。”魏王先是对李留民否定,后又和声和气地说着:“留民,我未经皇位,对这方面的理解,也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李留民对魏王的态度转变有些诧异,后面的语气分明就是欠别人什么一样的,这种事经常发生,通常都是魏王发现话说得太重的时候。想着来府这些日子,魏王也不是个忸怩的人,若魏王想表达歉意之类的早早就表示了。李留民对此有两种推测:一、魏王对这方面是木的;二、他对我的母亲有歉意。
李留民凭着自己的想法,壮着胆子说着:“皇太叔,这几年你有来见过我的母后吗?”
魏王顿时噎住了,好像找不到措辞了,魏王见李留民眼神认真,也不敢拿出敷衍的话来作措辞。
李留民豁然一笑:“我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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