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寒窗才走几步，就听到苗清的声音。

苗清照例穿着她招牌的绿林白衣，不过今儿厚度翻了几倍，脸上无脸的白面具，腰间别着“白晨鸣鼓”，上下看着没有一点江湖人的样子，像是书生硬带着一把护身刀一样。

“嘿，你这是想装什么女侠吗？”唐寒窗调侃。

苗清不接茬，拉着唐寒窗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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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姐，叔叔小姨，行行好给点钱，让小妹妹我给妈妈吃点馒头吃，好不啦？”

唐寒窗和苗清游到集市，路边坐着一个乞丐般的小姑娘，但说话却用的是官话，在方言交集的集市里显得明显。

唐寒窗也来了性子，或许是想到小时候做过几日的乞丐，探眼去，那破烂的麻布上跪坐着一个衣裳破烂的小姑娘，那衣裳的破旧和脏乱看不是假的，细细地看着，那小姑娘的膝盖被磨得破皮，但浑身的皮肤相对于平时常见的乞丐却显得干净，再看面容。

“是个盲人啊。”

不知道哪个忽然说了一声，苗清也瞟着，那眼眶处是破烂的，或许这姑娘的眼盲不是自然的，唐寒窗忽然想到小时候在金陵城内，那些乞丐曾在一晚上摸着自己的眼睛，加上他们手里拿着的刀……

苗清揪住唐寒窗的袖子，她的头是低着，或许是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表情传达给唐寒窗，手也从原来的“揪”变成了“拽”。

唐寒窗问着苗清：“你是不是有些心疼之类的想法了？”

苗清小声地“嗯”了一声，忽然抬头说着：“寒窗，咱们给她点……”接着又说“要不咱们去看看这小姑娘的妈妈，然后……你看情况，帮这小姑娘治治眼疾好不好？”

唐寒窗轻“嗯”一声，苗清因为说完后又立马低头，没看到唐寒窗欣慰的眼神，只是跟唐寒窗身后。

小破碗里传出几颗铜钱砸进来的声音，小姑娘听了激动地趴在地上，双手扑在地上，好像在学什么磕头的样子，但头没有砸到地上，再抬起头来对着眼前咧着嘴笑道：“谢谢你！”那人要再说什么，但在看小姑娘破烂的眼皮下空洞的空腔后，也逃走了。

这小姑娘敏锐得很，听到那着急的脚步，估计那个“恩人”是在嫌弃自己了，随性闭上了嘴巴，神情很奇怪，接连几个人后，鼻子红红的。

“叮当。”

听到声音后，小姑娘又以夸张的动作扑下，却被一双大手接住了。

“哎？”小姑娘顺着大手的方向“看去”，嘴里嘟囔着：“小叔你来了？”

唐寒窗有些疑惑，苗清接嘴道：“他不是你叔叔哦。”

小姑娘回过神来，高兴地说着：“谢谢姐姐哥哥！”

苗清有些心疼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愣了会，糯糯地说道：“小盲花，家里的人都是这么叫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