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卫蟒袍使的兄弟,被人杀了!
光天化日之下,无数人看着,蟒袍使兄弟儿子前来求救,这个事若是不闹大,以后他们绣衣卫哪还来得脸,去整他人的事。
乔怀拉紧马缰绳,快马双脚停下,在地上扯出一条长长印记。
马将要摔倒,乔怀突然抽刀,长刀划过地面,帮他身下良马稳固身形。
乔怀转身,看着飞驰而来的杭湖府司马,刀在身前,划出一条长线。
他手中刀花翻腾,手中重刀在半空切开落日余晖,落在他肩上。
乔怀没看对面人,抬头开口道:“绣衣卫蟒袍使叶刘京有令,此乃绣衣卫公务,过此线者杀无赦!”
杭湖府司马一行,速度慢下,再上前一步。
乔怀抽刀,单手握紧八十斤重刀,面对几人双腿夹紧马身:“向前者死!”
杭湖府司马身后,捕头意动抬头询问:“大人……咱们还继续吗?”
司马臭着脸,怒骂一声:“这还继续个屁,你一个月多少钱俸禄?值得你这么玩命!”
“在这等着,知府老爷是让咱们来劝人,咱们确实劝了人家不听……”
司马望着官道灰尘,无奈摇头:“那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事了。”
“这杭湖府,要乱了啊!”
…………
官道上。
叶刘京身下烈马好似知道主人心中愤恨,快马奔腾,一只脚踏出折柳湖地界。
叶刘京目光如炬,越过层层落日余晖,看见官道上缓慢行走的种敬队伍,他声音低沉从丹田挤出声音大喊道:“种敬,拿命来!”
“拿命来……”
那年十八,太州兴隆县,城南河桥下站如喽啰。
叶刘京和郭狗儿靠在一起,两人拼命将身子往桥下缩。
叶刘京迷迷糊糊,他伸出右手摸向身后热乎乎的。
趁着微热灯火,叶刘京才看清自己手上:“血!是血!剑神我怕是活不下去了!”
“这节野人参,你带着跑吧!”
“咱们没修过太强的功法,吃了容易撑爆血脉,你跑远点,跑出太州,找个地方卖了!”
“以后,找点钱卖了,记得娶个媳妇,你得记住,这节野人参是老子找的,少于五十两不卖,卖的钱,娶完媳妇,生两个娃,要留一个跟我姓!”
“剑神啊!我这辈子太亏了,老子还没摸到媳妇呢!就要死在兴隆县了,亏啊!真他娘的亏!”
“你他娘的,干什么呢!这是我留给咱儿子的野人参!喔……唔!”
郭狗儿将人参折成两半,一半塞进自己嘴里,一半硬塞进叶刘京嘴里。
他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宝贝是你找的,你让我一个人贪?没门!”
“这宝贝咱们俩一个人一半,要死一块死,要活一块活!”
“你……你大爷,我说得这么动人,你竟然放屁!”郭狗儿刚想动弹。
叶刘京却突然抓住他的手,惊讶开口:“剑神,不对劲,有点热气从我尾巴骨向上钻,不对劲,我……我好像!”
郭狗儿也惊讶地看着他,左手拉紧叶刘京的手臂,右手握紧手中刀:“我也好像……好像……”
“入境了!”
头上,人影,火把。
桥下两人对视一眼。
“兄弟!杀!”
“兄弟!杀!”
折柳湖官道,种敬听见身后烈马奔腾之声。
他惊讶回头,却只看见一把长刀,一把划过落日的长刀。
还有一句……
“兄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