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东的心再一次的触动，黄素仪正是知道他重情重义，这才会提出很多的无理要求，因为她知道，顾简东会原谅她的。

“简东，你会忘记我哥哥吗？时间久了，还会记得吗？”

“当然会记得。”顾简东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黄汉……是为了救我才……”

黄素仪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哥哥是心甘情愿的，简东，只要你不要忘记哥哥就好。”

顾简东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发白。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天的场景——危险出现时，黄汉毫不犹豫地挡在他的面前，那一幕，成了他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哥哥他……是自愿的，他选择了救你，因为他知道，你值得，你是他最好的兄弟。”

顾简东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黄素仪。

自从黄汉出事后，黄家没有人埋怨他。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情沉重。

“我哥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如果他出事了，一定要我将这句话告诉你。”

顾简东的心猛地一紧：“他说了什么？”

黄素仪的目光温情的看着顾简东：“他说，他希望我能替他照顾你，希望……我能和你在一起。”

“素仪，我……”

黄素仪打断她的话。

“简东，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妹妹，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兄妹之情。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哥哥的离开让我更加明白，生命是如此短暂，我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多次向你告白，可我也知道你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