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助理带着工作人员上门。
好在贺时堰准时收拾好了行李,虞茵默默松口气,去拉自己的行李箱。
助理是个有眼色的,见状连忙上前:
“虞小姐,我来吧。”
“不用!”
虞茵一个紧张,动作快脑子一步,条件反射挡在行李箱前。
助理扑了个空,手僵硬在半空定格两秒,然后若无其事抬起,落在后脑上,头痒似的,挠了几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尴尬的气息。
“谢谢你,那个,这里两套房子都等着收拾呢,会很忙,辛苦你们了,所以这个我自己来就好。”
虞茵抱歉看他一眼,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的过度反应道歉。
“不辛苦不辛苦。”
助理连连摆手,“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
视线不自觉又瞟了眼行李箱。
合理怀疑里面装了金条。
要不怎么碰不得呢。
话说,一箱金条得多重啊,好想试一下....
注意到他的视线,虞茵汗颜。
箱子里面有什么,别人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架不住她自己尴尬心虚。
贺时堰拉过行李箱,淡声赶人:“先带人去隔壁收拾。”
“五点前搬完。”
“明白。”
时间紧迫,助理回神,连忙带人离开。
一群人消失了个干净。
“我们也走吧。”
虞茵从贺时堰手里抢过自己的箱子,闷头朝前走。
这玩意跟个烫手山芋似的,她不想碰,但没办法,她更不想别人碰。
...
...
坐在车上,虞茵惆怅叹一口气。
猜到两人关系会亲密,但没猜到会这么亲密,简直就是老夫老妻一般的生活,玩的还那么花...她有些接受不良,想提议分房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贺时堰精神敏感又脆弱,她真怕一不小心伤到了他。
忐忑了一路,脑子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到达目的地后,虞茵犹豫着正要开口,结果先听见贺时堰说:“我在阁楼住,二楼的房间你随意挑一个,好吗?”
诶?
虞茵眨眨眼,绷紧的神经蓦地松懈下来。
很明显松一口气的感觉。
“没问题。”她笑吟吟点头。
贺时堰去了阁楼。
仔细检查了好几遍,一切恢复如初,所有东西都回来了。
眉眼弧度缓缓舒展。
男人退出房间,小心将门上了锁。
下楼时,虞茵已经挑好房间拿着玩具开始陪钢筋水泥玩起来了。
客厅是全景落地窗,采光极好,冬日暖阳大片大片的洒进来,少女抱着小猫小狗沐浴在阳光里,整个人白到发光。
“钢筋,去,把小球给姐姐捡回来。”
沉浸在温馨氛围里的男人听到这话身形蓦地一顿,迈开长腿大步流星朝她走过去。
“姐姐?”
幽幽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虞茵愣了愣,回头。
“嗯?”
她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你不是不愿意叫姐姐吗?”
贺时堰:“......”
嘴角抽搐。
俯身,修长的手指拎着两只小家伙的后脖颈,一手一个。
男人皱着眉:“辈分错了。”
“是妈妈。”
他严肃盯着钢筋水泥:“叫妈妈。”
仿佛是它们的错,因为它们没有叫妈妈,才会让虞茵误会自己是姐姐。
钢筋水泥:“......”
它们哪里会叫。
爸爸又在发神经了。
贺时堰一脸嫌弃:“笨蛋,连妈妈都不会叫,今天的零食没有了。”
钢筋水泥:“???”
#¥%@…!!
到底谁才是狗啊啊啊。
两只开始疯狂挣扎。
“贺时堰你好幼稚啊,明明是我搞错了。”
虞茵扑哧一下笑出声,连忙把抓狂的两只抱在怀里安抚,“爸爸逗你们的,别急别急,零食还会有的。”
“汪!”
钢筋骂骂咧咧,一个劲的往虞茵怀里钻寻求安慰。
上次也是。
明明挨打的是它,它还要被克扣罐头。
要不是有妈妈在,这个家真的一点都待不下去了。
虞茵忙得要命,一会儿摸摸它的脑袋一会儿挠挠它的下巴,爪子要握,背和肚子上的毛也摸。
贺时堰站在一边冷眼瞧着,嫉妒的发疯,恨不得当只狗也被虞茵这么对待。
“对了。”
虞茵抽空抬头,“你今天是不是还要去公司?”
视线对上,神情瞬间恢复平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