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下子来到了黄帝历4576年,这是李光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年,也是首相大选的一年。
在本时空中,帝国首相职位的设立始于黄帝历4356年,比不列颠还要早个半个多世纪,不过当时的首相由皇帝直接任命,而且几乎没有任何权力,皇帝叫首相干啥就得干啥,相当于是皇帝的奴仆,不过这两个穿越者驾崩之前立下了个遗嘱,那就是在不触及皇权的前提下,大幅度扩大首相的权力,首相一跃成为了帝国的二把手。在此以后,首相由帝国议会(黄帝历4354年建立)选举产生,最后由皇帝决定是否任命。
首相的选举时间是在春节假期结束后的第三天,直到五月底结束,六月初大选结果出来后,获得选票最多的候选人直接上任,这跟合众国年底选明年上任有着很大区别。
李光在春节期间除跟家里人吃吃饭外,就是在准备首相的选举工作。假期结束后,五年一度的首相大选活动开始了。
全国一共有三十八个行省、五个直辖市、一个总督辖区。不过只有拥有一定财产的成年男性公民才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也就是说,普通的工人和农民以及妇女没有这两项权利。四个党派会派出一个代表作为候选人,其中北方党的代表自然就是李光了,而南方党的代表是胡光墉,南洋党的代表是刘阿生,海外党的代表则是张明宇的儿子张超义。
本来按照以往情况,四个候选人要去各地拉选票,不过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一场震惊全国以及海外的贿赂选举及暴力选举事件,有很多选民接受贿赂或是被暴力威胁,这件事最后捅到了皇帝那里,当时的火朝皇帝下令取消这次大选,由他直接亲自任命首相。后来,帝国议会立法通过了新的《塞里斯帝国首相选举法》,禁止候选人去各地拉选票。
不过,在一般情况下,在北方的北方党优势最大,在南方的南方党优势最大,在南洋的南洋党优势最大,在宗教聚集区的海外党优势最大。因此,李光根本不关心在北方的支持率,他在乎的是一山一河一线的支持率,因为那里南北方的势力交错纵横。
李光仔细地看了看其他三位候选人的信息,胡光墉他知道,历史上他是东南沿海的蚕神,与西方列强争夺过对蚕丝的价格控制权,不过在内外打击下最终失败,家也被朝廷给抄了,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在本时空里,他和李少荃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刘阿生,历史上他是兰芳国的总统,曾多次向当时的中原政府求助,请求把兰芳国给并入中原,不过中原政府并不理会,最终兰芳国被荷兰吞并。至于张超义,李光只知道他是张明宇的儿子,年龄比自己大十岁,不过张超义并没有在地方任职的记录,只是在帝都当过一个月的邮政局办公室主任。由于张超义几乎很少在帝都,李光跟他也不熟。
李光虽然不能去外地给自己拉选票,但可以去北京各地看看投票现场,为此他乔装打扮了一番,随机去了一个投票现场。
到了投票现场,李光便看见那里聚集了许多人,基本上都是穿着较为体面的成年男性,他们用笔在选票上填写好候选人的名字后,就把票投入了投票箱里。
附近有个卖选票的商店,李光去光顾了一下,发现每张选票的价格不是很高,就买了一张,然后向店家借了支笔,在选票上填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票给投进了箱子里。
投完票后,李光正想离开,突然发现有个人特别眼熟,此时他正刚把票给投进去。李光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胡光墉,这令他很惊讶,看来他也给他自己投了一票啊。
胡光墉投完票后就离开了,李光偷偷地跟着他,随后看见他进入了一个饭馆,李光也跟了进去。
这是个较大的饭馆,里面装饰十分复古,杂糅了许多朝代的风格,估计这家店的食物价格不便宜。李光一进去,就发现胡雪岩不见了,于是他对店前台的服务员问道:
“刚刚那个男的去了哪里?”李光说着便把胡光墉的外貌描述了一遍。
“他去楼上的包厢了。”服务员答道。
“谢了。”说完李光去到了二楼,发现上面有两个包厢,其中一个关着门,而另一个门是开的,里面坐了三四个人,在那大吃大喝。
李光直接打开了包厢的房门,这把正在抽烟的胡光墉给吓了一跳。
“你,你是李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胡光墉一见李光找到了自己,内心既惊讶又害怕。
“胡老先生,我只不过是在背后跟踪您而已,我可是看到您买了张选票,在上面填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投进了箱子里。”李光笑道,玩味似的看着胡光墉。
“你说什么,你一直跟踪我,我怎么感觉不到?”胡光墉没想到居然有人跟踪他,“难不成你想以此要挟我退出首相竞选吗?”
“当然不会,胡老先生,我实话告诉您,我也买了一张选票,给我自己也投了一票。”
“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胡光墉一听李光也这么干了,内心不禁松了口气,不过仍警惕道。
“我觉得今天我俩可以通过这一顿饭,来结成一段伟大的友谊。”
“友谊?”胡光墉随即冷笑了一下,“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南方党跟你们北方党水火不容吗,更何况江家还被你们打倒了,说是和我结成友谊,谁会相信?”
江家的倒台,对南方党来说是一个较为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南方集团的生意受到了较大的消极影响。在南方资本集团内部的讨论后,七十多岁的蒋樽成为了南方党的党魁,不过他年纪太大了,故没有参与首相的竞选,而是在和众人商量后派胡光墉去参选。
“哦,是吗?”李光叫服务员去上酒过来,“老先生您要知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之间说不定有共同的利益可以合作。”
“如果你们北方党甘愿成为我们南方党的附庸,那我们可以结成永恒的友谊。”胡光墉喝了口茶,想激怒一下李光。
不过李光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对胡光墉笑着问道:
“胡老先生,我记得您是做蚕丝生意的吧?”
“是又如何,难不成你也想要插一脚?别怪我没提醒你,就凭你和你背后的进步党,现在根本无法把触手伸到东南沿海,不然的话就等着大败而归吧。”胡光墉认为李光是想跟自己抢蚕丝生意。
“不不不,我不可能会这么做,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您,别被人当枪使。”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被人当枪使。如果你来的目的是要我退出首相竞选,那你还是死心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在自由党内部的地位很低,被很多人排挤。而且我听说,您现在的蚕丝生意并不是很好,随时有可能被党内其他人或是外国人夺走。”
“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想让我加入你们进步党?别白日做梦了,我是在党内受到了排挤,不过我相信凭借自身的努力可以改变我在党内的现状。至于你说的蚕丝生意可能会被他人夺走,你这是危言耸听。我现在生意是不好,可也没到要被他人夺走的地步。”胡光墉在知道李光了解自己的现况后,一点也不惊讶,似乎他早就知道李光会这么说。
“您知道李华吗?”
“你是说他?”胡光墉此时内心忽然来了点气,“我知道他是你们北方党的人,我和他的关系也不好,难道你想靠他来打压我吗?”
“当然不会,我李光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既然老先生不想和我合作,那我也不强求,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您虽然已经五十六岁了,但在那群六七十岁的老头子眼里,您还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