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京墨有些担忧地喊住她,“您喝了酒,还是别出门了,不如让属下去.......”
“只是几杯酒而已,我没醉,况且,你去了知道他住哪吗?”
一回生二回熟,都去过一次了,只有她知道那景煜珩的院子在哪。
钟泠月去翻夜行衣和人皮面具。
见她拎着那套黑色的衣裳就要换上,京墨迟疑了片刻后,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今夜下雪,您穿黑衣裳更显眼。”
钟泠月愣住。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夜行衣,沉默了半天后才点头道:“对,要穿白色的,我上次穿的就是白色的......”
京墨还是不放心,她总觉得主子的状态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她眼神清明,走路也不晃,应是没醉吧?
只是,即便没醉,那晋王府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主子,您上次还受了伤,还是小心为好,不如先等等......”
“上次是大意了,就算真被发现了,我就说找他合作。”
钟泠月想着,这景煜珩应当不至于要了她的命,要不然上次在那小倌馆他早就对自己痛下杀手了。
京墨顿住。
她觉得,主子似乎对那晋王世子的过于放心了些。
钟泠月换好衣服又开始给自己贴人皮面具。
京墨劝不动,还想找沈清黎帮着劝一劝,谁知她进内室一看,沈清黎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虽沈清黎不住揽月居,但她和钟泠月的感情极好,也是常常晚上不回去就与钟泠月睡在一起的,她今日喝多了,摸着熟悉的床倒头就睡。
竹青也不好挪动她,帮她将被子盖好才走出来。
京墨:“.......”
这下好了,连个劝的人都没有。
京墨看了看正在边上的主子,不敢说话,只能用口型问竹青:
主子是不是醉了?
竹青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她没见主子喝过酒,不过看主子走路步伐都是稳的,应是没醉吧?
发生了什么?
她刚安顿好沈姑娘,自家主子却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什么急事大晚上的非得出去?
还未等竹青找京墨问一句,就见钟泠月已换好面具推开了门。
“主子——”
京墨赶紧追出去,却只看到一晃而过的白影,人已经翻出了墙外。
“主子到底去做什么了?”
“她要去晋王府。”
“什么?她喝了酒还去晋王府做什么?”竹青惊道。
“既然主子没醉,应没事吧?”京墨还抱有侥幸心理。
谁知竟听到竹青反问:“你怎么知道她没醉?”
京墨:“不是你摇头说她没醉吗?”
竹青:“我摇头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主子醉没醉,主子之前就没怎么喝过酒。”
“糟了!”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去叫人。
“那你去叫竹意他们,我先跟上去!晋王府外见。”
...
晋王府。
景煜珩沐浴更衣后去了晋王妃的院子。
其实方才他一回府,晋王妃的人就已经等在了门口处传话让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