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盛帝将奏折重重砸在邵正海脸上。
三日期限已到,朝会上盛帝看完奏折,简直不敢相信这结果。
「凶手怎么会死了?你们是怎么断案的?!」
盛帝气得一阵剧烈的咳嗽,李公公赶忙拿出一粒药丸给盛帝服上。
「皇上息怒。」众官员下跪。
盛帝不耐烦地挥手让众人起身。
凶手幕后的指使是谁都还没查出来,现在所有可疑人都死了,简直是无能!
邵正海和顾翦之站在最前面低着头,并不辩解。
案子没破,他们被盛帝责罚无可厚非。
李公公立即端上茶,盛帝喝完,清了清嗓子:「你二人也别上朝了,滚回府闭门思过去。」
「谢主隆恩。」顾翦之和邵正海二人跪谢后退出朝堂。
从朝堂到宫门还有好长一段路,二人并排走。
邵正海瞄了顾翦之一眼,窃窃私语:「皇上演得还挺像的。」
顾翦之目不斜视小声回应:「兵部那边,就要劳烦邵大人上心了。」
邵正海哼笑一声:「若不是昨日同你一起去御书房请罪,兵部有问题这事,我怕是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眼看快要到宫门,顾翦之对邵正海拱手道别:「辛苦邵大人了,告辞。」
邵正海站在原地,目送这位后生走远。
昨日凶手服毒自杀后,他同顾翦之到御书房请罪,同时说明案件进展。
盛帝虽很生气,但是并没有责怪他们。
本来盛帝猜测是皇后或者太后做的好事,但是怎么都没想明白她们这样做的最终目的。
顾翦之则是持不同意见,认为这个案子的主谋另有他人:
「皇上,太后和皇后若是有谋杀嫔妃的胆量,那杀了黎贵妃不更直接些吗?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杀一个没有威胁的林昭仪?」
「而凶手明明可以直接杀掉林昭仪,可为何非要大费周章,将棺材铺的石头运到海棠园,又将林昭仪淹死在水里?」
「这个举动太奇怪了,臣以为,也许和齐家有关。」
「当日齐家本来是想演一场让齐三郎救张帛绢出水的戏码,若是齐家设计好,故意让张帛绢掉水里发现尸体,也不是没有可能。」
邵正海也同意:「臣也以为,杀人动机绝不是争宠这么简单。」
皇上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林昭仪的死,有谁会受益。
顾翦之暂时也想不明白林昭仪死了对谁有好处。
从最开始的军饷调包案,吴大被杀,劣质兵器,包括林昭仪被害,这些案子会不会都有联系呢?
冥冥之中仿佛有张巨大的黑网在阴暗处延伸......
顾翦之直觉,所有的答案都在南方。
「皇上,臣以为军饷调包案、劣质兵器和林昭仪案有关联,还望皇上给臣一段时日,将案子统统调查清楚。」
他本就要去南方调查劣质兵器的来源,但是不想打草惊蛇,所以请盛帝上朝的时候演一出戏:
「皇上,臣想准备几日,和宋怀岩分头去调查南北军器院,还望皇上以我们办案不利为由,将宋怀岩和臣分别贬黜到景州和溢州。」
顾翦之又转向邵正海:「也要委屈邵大人同我一起被责罚了,还望邵大人到时候在京城暗中调查兵部,特别是范家。」
邵正海这才第一次听说军器院出了问题,顾翦之怀疑兵部有内鬼,怪不得要求暗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