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薛荔看着胤禛的背影摇摇头,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不一会,红菱气冲冲的进门,夹炭的动作大了些。
“怎么这么大火气?”张嬷嬷见状有些不解的问。
“还不是那年侧福晋屋里的颂芝,奴婢方才远远的便瞧见颂芝在转角处待着,见到王爷过去便将人拉去了东跨院。”她忿忿不平的一块一块夹着炭。
蓝彩连忙将她拉住,扯到一边:“再夹炭要溢出来了。”
红菱这才住手停下。
“行了,红菱放宽心。咱们很不必计较这一时长短。我腹中怀着孩儿呢,让王爷留下来做什么?”薛荔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主子说的正是呢。”张嬷嬷将红菱拉到身边:“主子身怀有孕,将王爷留下来只会白白扎了别人的眼。与其叫人说嘴有孕还巴巴留着王爷不放,还不如让年侧福晋在前头顶了这万丈荣光。好让主子孕期舒坦一些呢!”
被张嬷嬷这么一点拨,红菱才转过弯来。她朝着张嬷嬷福了福:“多谢主子,多谢嬷嬷提点。奴婢终究看的太浅了,还耍小性子差点误了主子的事。”
“你想明白便好。”薛荔想了想指着梳妆台上的匣子:“嬷嬷,你去我库房里头找一个黑色上头有描金百合花纹的匣子过来。”
张嬷嬷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去了库房,不一会抱着薛荔说的那个匣子回来递给薛荔。
薛荔接过匣子,把一下子极温润的珍珠倒入果盘,然后从头上拔下来一个发簪。她用发簪的尖利处对准匣子的缝隙,好半晌才将匣子底撬开。她从匣子里倒出一把钥匙:“红菱,去把我梳妆台上放在第二个的匣子拿过来。”
红菱跟蓝彩对视一眼,把匣子拿了过来。
薛荔打开上了锁的匣子,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用油纸密封的严严实实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