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君跟林宏邈来到精神科第三科室门外，马医生开了大铁门出来。

“马医生，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

“这位是？”马医生看了看萧凌君，尊重病人隐私是医生最基本的素养，在外人面前是不方便谈病情的。

“这位是自己人，你直说没事的。”

“林露小姐初步诊断为创伤性妄想症，需要住院一段时间监督服药。”

“创伤性妄想症？诊断依据是什么？”萧凌君蹙着眉，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是专业的精神科医生，自然有专业的判断方法。”马医生神态清高，显然不高兴别人质疑他的能力。

“我现在要见她。”萧凌君不想跟他多说废话。

“不好意思，现在病人刚服药，不适宜探视。”

萧凌君反问：“连亲生父亲也不能探视吗？”

“我只是为病人考虑，如果你们是真心为她好，应该遵从医嘱。”

萧凌君给林宏邈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说话，林宏邈说道：“我们就是跟她说几句安慰的话，马医生，你让我们进去吧。”

家属都这么说了，马医生自然不能再拒绝，他点了点头，带着两人进入探视区，让他们稍等片刻。

萧凌君抱着手臂在走廊来回踱步，虽然探视区跟病房隔着一条走廊，他还是能听见里面时不时地传来病人怪异的声音。心想林露在这种地方呆了一天，怎么受得了？

等了一会儿，马医生又独自出现了，他说：“林小姐已经睡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不行，我现在必须见到她，这样吧，我自己进去找她。”只有确认她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病房里都是女病人，你一个男的进去不太方便。”

“你们医院没有独立的病房吗？为什么要跟一帮精神病关在一起？”

“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用关这个字不太合适吧？独立的病房是有的，只是费用比较高，我们安排病人这么住，也都是家属的意思。”

萧凌君斜着眼看林宏邈，只见他低着头摸了摸鼻子，真是个“好父亲”啊。

“那好，我在这里等，她什么时候醒，我就什么时候见她。”

说完，萧凌君端端正正地坐在座椅上，不见到人誓不罢休。他之所以妥协，不是因为顾及什么规矩，而是不想打扰林露休息。

“也行，只要她醒过来我就通知你们。”马医生说完，对着林宏邈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林宏邈呆站了一会儿，转头对萧凌君说：“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公司了，还有事情要处理。”

萧凌君冷冷地说：“录音笔不想要了？”

“呃，事情倒不是很紧急，迟些也没关系。”林宏邈被他抓住了把柄，只能妥协。

两个人就这么干等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一句话也没有交流。

突然，病房区传来护士急促的脚步声，马医生也从办公室快步出来，直往病房区走去。

很快，那边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马医生，那个新来的病人突然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不要急，我进去看看，你立刻通知医用车准备送去医院。”

新来的病人？难道是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