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我们走?那你不想知道你女儿南南的下落了啊?”
郝青山大大咧咧地倚靠在沙发上满脸的无赖相。
李香兰咬牙,“就是!我们刚来这里举目无亲的,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郝红梅终于忍不住大吼,“郝青山!你居然拿这种事情来要挟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哥?”
“我是你亲哥,吃你点喝你点怎么啦?”郝青山厚着脸皮回应。
李香兰跟着嘲讽,“就是!做人可不要忘本啊!这嫁到大城市来说话口气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郝红梅懒得跟俩人吵,再说自己一时之间也吵不赢他们。
她接着转身去门口拿了笤帚,回来开始清理地上的卫生。
郝青山和李香兰低头继续吃郝红梅刚刚给他们做的两道菜。
一盘尖椒肉丝,一盘西红柿炒鸡蛋。
郝青山夹了两口西红柿炒鸡蛋塞进嘴里,接着眼珠子又是一瞪,
“你们家伺候客人连个馒头都不给啊?”
郝红梅一听顿时来气,这俩人还真把自己当那么回事了啊?
接着直起腰来刚想再跟自己哥吵两句。
笃笃!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郝红梅心中顿时一紧。
不会是老鳏夫陆西诀回来了吧?
按说这个点他应该是在厂里上班啊!
郝红梅放下手里的笤帚,接着转身就去开门。
门开之后。
站在门口的果然是陆西诀!
郝红梅脸上顿时有些慌张地问,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啦?”
“今下午厂里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就干脆回家了!”
陆西诀察觉到郝红梅的一丝异样,随口问道,
“家里来人啦?”
郝红梅脸红,“是!我哥嫂从乡下来了!”
陆西诀表情微微一动,“是吗?”
接着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迈步就走进了客厅。
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夹菜的两个人,还有茶几上的一片狼藉。
自打两个人结婚住进这个家里来,郝红梅是一个极爱干净的女人。
自己每次回家家里都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说实话自己还是挺欣赏郝红梅这一点的,看着让人舒心。
不用问,这一切肯定是郝红梅哥嫂的杰作!
郝青山一边嘴巴不停,一边抬头看了陆西诀一眼。
“呦,这位就是我妹夫吧?”郝青山故意端着架子道。
毕竟,前面自己也从郝红梅的话语里。
知道了自己这位妹夫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车间维修工。
所以,郝青山压根就没瞧得起自己这个妹夫。
虽然陆西诀心里有些不悦,但因为照顾郝红梅的面子,还是客套地说了一声,
“原来是大舅哥啊?这是刚从乡下来云城吗?”
郝青山傲慢道,“是!刚下火车就来了这里,大老远的来一趟,我这妹妹啊,连请我们酒店吃顿饭都不舍得,就拿这些粗茶淡饭招待我们!谁让她找了个穷修理工呢!这日子过得紧巴,我这当哥的也能理解!”
这话明显就是说给陆西诀听的,话里话外夹枪带棒!
陆西诀点头,“是!是我招待不周!”
郝红梅从身后走过来,听陆西诀居然能客客气气地跟自己哥说这话倒是有些意外。
又一想,这老鳏夫分明是看自己的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