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邶没有一点惊讶,行了礼,声音很低。
俊帝看了邶一眼,走进屋子,在小夭榻边,“还没醒?”
“没有。”
俊帝指着防风邶,“你们这些孩子。”
防风邶满眼愧疚,“都怪我。”
“我不是怪你。”俊帝说话间就要抬手给小夭输灵力。
邶立刻打断,握住俊帝的手腕,“父王,不可。”
“有什么不行的?”
“小夭知道了会更难受。”
俊帝无奈,只好收回手。
“我已经给她输了灵力,她现在脉象平稳,恢复得差不多了,应该就快醒了。”
俊帝没说话,看了看四周,拉了张竹椅坐在榻前,满是心疼的看着小夭。
像是感受到了两个人的灼灼目光,小夭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两个男人大喜过望。
“小夭。”
“小夭。”
小夭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父王,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
“邶呢?”
“我在。”邶倒了杯水,走过来扶着小夭坐起来,端着水给她喝。
“雨下的很大吗?受灾了吗?后来你们怎么样?”小夭茫茫然看看窗外,烈日当空,艳阳高照。
邶不答,只给小夭喂水。
小夭撑着身子坐直,“爹爹是专门来看我的?”
防风邶让小夭靠在自己怀里。小夭声音很轻很柔,“邶,你怎么样?”
“我没事。”
“爹爹。”小夭轻唤了一声俊帝。
俊帝点头,“你醒了就好。”
此时门口传来阿念的声音,回头看时,阿念正站在门口,探着头向里张望。
“爹爹也在,那我就进来喽。”阿念笑着走进来,见邶抱着小夭,抿着嘴偷笑,心想,我这姐夫,真是把姐姐当个宝贝,天天抱着捧着,生怕磕了碰了。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了?”
“我没事,睡了一大觉感觉神清气爽。”
“那就好,我刚才把蓐收骂了一顿,他怎么能让你去做那么费灵力的事呢,你的灵力不高,这要是把身子累坏了,姐夫不得心疼死了。”
防风邶低头笑,小夭也笑,“我又不是纸糊的,怎么会轻易就累坏了。”
“我都听说了,那日的阴云,就几千丈高,你们这些人,真是了不起。”又看着防风邶问,“姐夫,你怎么想到把那云层移走的?这个法子,我真是闻所未闻。”
“没想那么多,怕你姐姐着急。”
“难怪姐姐这样爱你。”阿念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蓐收一个劲跟我说姐夫的灵力高,好奇你是怎么修炼的,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你是谁,”阿念一脸坏笑,“他还说,等姐夫有空了,不用整天抱着姐姐,要找你聊聊修炼的事呢。”
邶笑起来,“蓐收将军想找我,随时来便可,若想等我不抱着小夭的时候,恐怕不多。”
屋里四人一起笑起来,小夭羞红了脸,在邶手上掐了一把。邶一脸无辜,“你掐我做什么?”
此时俊帝站起来,看着小夭,“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又看着防风邶,“照顾好她。”
“是。”
俊帝叫上阿念去找蓐收商议了明年防汛的事宜,这才驾着坐骑,回到五神山。
小夭又休养了两日,身上有了力气。邶抱着她坐在竹椅上吹风。他的怀抱凉凉的,很舒服。
那场暴雨过后,天气没那么闷热了,树荫下,和风阵阵,小夭披散的头发垂在身后,随着清风飞扬。邶给她拢好长发,一双眼如平静的大湖般清澈,“小夭,以后不可逞强。”
“你也逞强。”小夭不服气。
邶轻笑,“我习惯了。”
“我知道,你孑然一身,什么事都习惯自己扛着。”小夭捏了捏邶的脸颊,“可你现在有了我,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依靠。再说,那日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那是整个高辛的事,你是为了我才去做的。我都知道。我不想你冒险,更不想你为了我冒险。所以,如果有下次,你要带着那些人一起,他们是我的部下,也是你的部下。记住了吗?”
“夫人教诲,谨记于心。”
小夭笑,拍拍邶的手,“我是个不省心的,总是让你费心费力,你娶了我,真是上了贼船。”
“我喜欢上你这条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