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那盏开着的暖色调小夜灯,把女人脸上的决绝照耀得淋漓尽致。
条件反射般的自保行为,令楚暮牙关紧咬,犹如一只被人恶意虐待后丢弃的小狼狗,既没安全感,又充满攻击性。
霍占极动作飞快地扣住她的手腕,男人身子前倾,不费吹灰之力将楚暮按回枕头。
可身下的女人仍是不甘示弱,抓住机会一口咬上他结实的小臂。
贝齿恶狠狠深入,毫不留情。
霍占极没能料到,她竟还敢有这一手。
头一次在别人身上吃了闷亏,还是个娇弱的女人,霍占极面色暗沉,眼里的阴鸷被灯光骤然映射而出,他气笑一般的扯了扯薄唇,“这么喜欢咬人,送你两根骨头?”
闻言,楚暮一怔,周身炸了的毛,跟被泼了盆凉水似的,一下子全蔫了回去。
她急忙将牙齿松开,舌尖却已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腥甜。
完了。
她居然咬伤了自己财富的源头。
“对不起啊,我以为进贼了。”
霍占极俯身逼近,微勾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身上除了那根破棍,还能有什么是贼可以惦记的?”
“那可不一定。”楚暮被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逼得退无可退,她偏过头,紧握盲杖的手下意识想动,却被霍占极轻易控在身侧,她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只能如一只待宰羔羊般,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现在是霍太太,光凭这个身份,就够旁人挂念的。”
楚暮未经烫染的发丝,在枕头周围似瀑布一样铺开,精致的眉眼被灯光温暖成饱和色,她五官惊艳,肤白貌美,同前几日的面目可憎形成巨大反差。
霍占极见她鼻尖都快急出了热汗,小脸儿红彤彤仿佛熟透的水蜜桃似的,他这样贴近,暧昧丛生,她明明已是羞愤难当,面上却仍要强装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我真不知道霍爷今晚会来,不然,我也不会是这种反应。”
瞧她演技了得,还想像那天一样,再来个以退为进,霍占极嘴角划开抹浅弧,将计就计道:“没想到我的霍太太,竟如此敬业,既然你入角色这么快,不如……”
他故意拖着后面的话不说,咬字却十分令人遐想。
楚暮暗自深吸口气,她猜到他一定是在逗自己,便就保持镇定道:“庞先生提醒过,霍爷清心寡欲,叫我不要痴心妄想。”
“别定义我。”霍占极额头抵向女人太阳穴,鼻尖蹭着她细腻的侧颜,“我是个道德底线很灵活的人。”
楚暮脸上拂过阵阵痒意,胸腔被男人挤压着,差点呼吸不畅。
“霍爷。”就在这时,门外倏然传来佣人小心翼翼的声音,她也是见屋内灯还没关,才敢上楼,“二先生那边说是找您有点事儿,都眼巴巴等半天了,见您的车子终于回来,他便派了手底下的人过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