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战士满脸泪痕,眼眶泛红,其中一个战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拽着首长的衣角,声泪俱下地哀求:“首长,求你们救救大牛吧,他家里就他和他妈妈啊,他妈妈身体还不好,要是他走了,他妈妈可怎么活啊?”另一个战士也在一旁哽咽着,两人身体因悲伤而微微颤抖。
“你们放心,大牛的命保住了。”张教授温和沉稳的声音响起,给两名战士带来希望。
听到这话,两名士兵紧绷神经稍放松,长舒一口气,仍一脸担忧地目不转睛看着大牛,眼中满是关切。
大家又纷纷围过来,神色凝重地仔细查看大牛伤情。眉头紧皱,眼神专注,有的轻轻翻动大牛受伤肢体,有的查看伤口周围情况,结合片子结论,心中都有了初步判断。
看完后,赵部长有条不紊地指挥医生护士:“快,把大牛推向病房休息,动作要轻!”护士们迅速且小心翼翼地推着病床向病房奔去。
周建国也问明白了事情经过。
原来这几天是首都卫戍区选拔特种部队人员关键时刻,选拔标准苛刻,参加选拔的士兵都不敢懈怠,全力压榨自身潜力,以高标准要求自己。
赵大牛在过障碍跑时,因障碍墙又高又滑,没稳住从上面摔下,当场晕倒,鲜血汩汩流出染红地面。
赵大牛家在川西偏远山区,交通不便,生活艰苦,全家仅他与体弱多病的母亲相依为命。他一心想在军队建功立业,盼着让母亲骄傲,通过立军功让母亲搬离山区过上安稳生活。
可惜连续几日高强度自我加压与残酷训练,让他身体不堪重负,出了此事。
了解完事情经过,周建国看着两名满脸疲惫悲伤的士兵,轻声说:“你们先回去吧,医院有医生护士照顾大牛,你们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两名士兵虽不舍,但听从命令,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安排完伤兵,众人来到会诊室,室内安静,只能听见沉重呼吸声。
张教授看大家一眼,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说:“大家都看了大牛的伤情,说说吧,有什么办法?”
其他医生相互看看,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按他们判断,虽止住流血,但只是暂时的,大牛仍有生命危险,要保命只有截肢。
周建国关心士兵,见大家不说话,心急如焚,急忙开口问:“究竟该怎治疗,大家说说吧。需要什么药材,只要卫戍区有,就一定会提供,无论如何要把大牛治好!”
李教授看沉默的医生,无奈叹气,对周建国说:“司令,根据我们判断,大牛现在还存在危险,可能出现严重并发症,要彻底脱离生命危险,只能截肢。”声音低沉。
“什么?截肢?”周建国大惊失色,知道一名士兵截肢就成残疾人,无法再当兵,对参加特种兵选拔的士兵极为残酷。
“是的,要截肢。”张教授无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