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睡不下去了。
睁开眼,裴淮眸中一片清明。
和何疏月对视两秒,裴淮低下头,沉默了。
“我如果没认错的话,你给我戴的是……项圈?”
更要命的是,连着项圈的链子另一头,还扣在了玄关柜子。
看着裴淮僵硬住的模样,何疏月冷冷的环抱双臂。
“装醉很好玩吗?”
裴淮强颜欢笑。
“一点不好玩,不过这东西真奇怪,能不能……先帮我解开?”
何疏月微微一笑。
“不可以哦,解开的话,你乱来怎么办?”
裴淮哽了一下。
两人大眼瞪小眼,裴淮略显心虚的开口。
“我应该没有那么禽兽吧。”
“呵呵,你假装醉酒让厉泊衍和秦之恒把你送到我这儿来,本身就不值得信任,所以现在无论你怎么解释,我都不会相信你的。”
撂下这句话,何疏月转身就走。
就在何疏月手摸到卧室门把上的时候,身后传来裴淮幽怨的声音。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副项圈?”
何疏月动作一顿。
“当然是我前男友留下来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出意外,裴淮脸色变了。
何疏月翻了个白眼。
“你是不是蠢,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裴淮眼前一亮。
下一秒,卧室门砰的合上。
月亮挂上树梢,漆黑的卧室内,何疏月在床上辗转反侧。
屋里多了个大活人,即便何疏月安慰自己,就当是在门口栓了条狗,可她依然没办法入睡。
折腾到凌晨一点,卧室的门悄悄开了。
客厅铺了地毯,何疏月赤着脚走在上面也不觉得凉。
何疏月进卧室时,裴淮是什么姿势,现在就还是什么姿势。
只是链子的长度不够,被套了项圈的裴淮,只能蜷缩着靠在墙边。
明明是很大的一只,此时却怎么看怎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