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灵郑重的点头,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好此事。
与此同时,她开始思索着。
沈文山这次恐怕不是丢了官职那么简单,按照近日陛下的作风,如若证实了此事,沈府即将落幕。
而她要的不是沈文山丢了官职,而是沈文山的命,且妻离子散!
“好,金矿采出必定得销出去,我要你帮的忙,便是找出金子的销路,这些金子到底去了哪?!”
【只要查明金子的具体窝藏地点,那么沈文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花桃心勾唇,帷帽下的眸色明亮且狡黠。
“好,我一定会找出金子的销路的!”
沈慕里扬起嘴角,轻笑出声。
“那就再次合作愉快。”
花桃夕轻轻笑道,伸出手。
沈慕灵也伸出手,回握上去。
“你不怕查出销路,你父亲就要倒台了,沈府也会陷入危难中吗?”
看着沈慕灵神色并未有一丝悲伤,花桃夕忍不住好奇。
“清风公子,我娘是我父亲杀死的,我也是在父亲的纵容下,才被沈宝瑶卖到青楼险些丧命的,沈家是否倒台我不在意,我只恨一个人,那便是我的父亲沈文山!”
沈慕灵苦笑出声,转身走到衣柜边,伸着手在衣柜后摸索着。
不一会儿,便从衣柜后,拿出了厚厚的一沓纸和一本簿子。
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花桃夕,示意她打开。
“这是?”
花桃夕接过纸,翻开一看。
【账本?这些是药方和证词!?】
花桃夕抬头,看向沈慕灵,眼里带着惊诧。
“母亲离世的那一夜,我躲在侧边的厢房内,看得一清二楚,是父亲灌了一碗汤药,母亲才吐血倒在床上再也没有醒来的。”
沈慕灵伸手翻动着账本上的页面,然后停在了一页纸上。
“小时候不明白父亲为何那么狠心,要杀死娘亲,直到我如今查明了真相,直到我看到了这些账目才明白,父亲急需用钱,盯上了母亲的嫁妆,才把母亲活活毒死的。”
她指着页面上的数字,花桃夕仔细一看,不由的挑眉。
【这是什么花销?怎么全是大额支出?】
随后沈慕灵又翻到了最后几页,才停下来。
【嚯!全是负债资产?】
“这些都是在母亲生病期间,便一同出现的异象。”
“所以,沈文山在自己家产一直入不敷出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了沈大夫人的嫁妆了?”
【不是哦,这个时候正是许太后进宫的那会,因为看不惯你母后,她便高额搞了好多首饰和衣裳,还有一些奢华吃食的开销,和所谓的收藏古董,势要把你母后比下来。】
天道一听是豪门深宅间的恩怨,便来了兴趣,好心的提醒道。
【不会吧?那沈文山把府内的钱拿出去,就是给许太后买这些东西的?】
【bingo!宫中发放的月俸也就那么多,哪来够她那样一直大手大脚的花费啊。】
花桃夕错愕,没想到事情的起因居然是这样。
同样震惊的还有沈慕灵,她微微的抓住手中的绣帕。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许老女人嫉妒沈大夫人,所以一直在沈文山面前咬耳朵,暗示她不喜欢沈大夫人,沈文山听着便真的开始给沈大夫人喂慢性毒药了。】
沈慕灵的手指不断的缩紧,盯着花桃夕手中的那一沓证词。
内心竟觉得无比荒唐,丝丝悲凉涌上心头。
难怪了!难怪那些下人的证词里,或多或少都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她还以为是大姨娘,没想到居然会是许太后许素妆!
眸光微敛,再次抬眸,眼底满是肃杀的寒意。
沈!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