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知道我每日都会去那水潭处发愣,所以他才将屋子建的那么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终于在碧波岭有了第一个邻居。
我与他作为邻居的身份一做就是十年,我们也是十年未开口,因为谁都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又该怎么称呼。
但其实这十年来我是很煎熬的,不知道从何时起,每每见到他我的内心就会泛起一股止不住的波澜。
我约莫着,我应该是在想他,白天想,晚上也想,想到有时候会失眠,但是我却从未去找过他,因为我是他师父,不该有不该有的执念….。
而他看起来似乎也在想我,每每见到我,虽然不说话,可是他眼睛里的光却藏不住,嘴角上还是挂着一抹不自觉的微笑。
那时候我便知道,在他心底里的那股不该有的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散而消散,而是与日俱增的。
不过我没说,他也没说,时间又是十年,这个时候,沐司也练成了不老之身,修为也更精进了。
他的模样始终定格在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依然目若星光,面如冠玉….
可是也就是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儿,让我们之间的沉默不得不被打破。
原因是,沐司离开了碧波岭,那日我又到水潭边去坐着,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碧波岭上我找遍了,终是连半个身影也没有找到。
我有些失落,心想他大概是烦了,不会在回来了,当然我也是欣喜的,至少不用在那么尴尬了。
不过七八天后,我那个八百年不曾登门的死对头,跑来见我,说是在山下的村舍里,见到了我那徒弟,我从未告诉过她我收了徒弟,想必定是偷偷来我这碧波岭见到的吧。
我一开始不信,直到我那死对头,拿她的性命发誓,我才信了她,于是我下了山,是时隔这么多年后第一次下山。
我终于在死对头说的那个村落里见到了他,我生气的跑过去一顿输出“我好歹是你的师父,还没有与你断绝关系呢?你下山怎么也没有和为师的我说一声呢?”
可能当时的我真的是太在意他为何不告而别了吧,丝毫没有发现他身边还有两位。
其中一位是长相貌美的花妖精,那花妖精双眸含情,顾盼生辉,修为大概有二三百年左右,在我眼里也跟小屁孩儿一样。
另外一个也是妖,但我却没看出来她究竟是个什么…
我尼玛,我这徒弟,可真有出息啊,一出手,就是俩,玩儿的挺花啊。
“看来再过不久,这碧波岭就有新生命降生了,挺好,挺好….”,我虽这么说着,但只觉心底有一股无名之火,心尖又似万只蚂蚁不断的吞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