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跟罗涔解释,恰好这时林天成带着胡晓曼他们来了。胡晓曼眼见徐靖伦坐在地上,立马冲上去想将她拉起来。
奈何胡晓曼再强悍,也无法将烂泥一般的徐靖伦扶正且扛回去。
林天成将还在发愣的方宇推上前,方宇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我,我来吧!”
“你来就你来,”胡晓曼鄙视道,“你结巴什么呀!你单身,她单身,懂!”
“懂!”方宇立马点头如捣蒜!
方宇畏畏缩缩地上前揽住徐靖伦的上半身,好半天都不知道自己的右手应该放在徐靖伦身上的哪一个位置。
“你快点!”胡晓曼急得呵斥。
“好。”
方宇又畏畏缩缩地伸手揽住徐靖伦的双腿,然后猛地一使劲儿,尴尬地一幕出现了,方宇竟然没将不足百斤的徐靖伦抱起来。
本来还在旁边给兄弟攥了一把劲儿的林天成立马石化了,这还怎么帮!
连续三次,终于抱起来了,但每迈出一步,方宇的两条腿都抖得跟脑血栓病人似的。无奈之下,林天成走上前尴尬地低声说,“我来吧!”
然后从方宇手中平稳的接过徐靖伦,步履轻盈的将其送回了房间。
我从草地上拿起徐靖伦遗落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哥哥”,还没挂断,我便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焦急地询问,“靖伦没事吧?”
“你明明很关心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
“她没事就好。”徐靖曜恢复了冷静,“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你妹妹,你干嘛老拜托我照顾……”我话还没说完,徐靖曜就挂断了电话,气得我真想从电话里将他掏出来痛打一顿,长嘴干嘛使得。
送徐靖伦回房间后,我们都各自回房间休息。
一番洗漱后,我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罗涔估计是下午睡多了,跟个咸鱼一般翻来覆去。过了一会儿,他侧身而枕朝我这边看过来,“刚刚徐靖伦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理他。
“别装,我知道你没睡。”罗涔点破,“快说!”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你少来,你能不知道?”
“我为什么非得知道!”
“不说拉倒!”罗涔负气翻过身朝向另一侧。
良久罗涔又转了回来,“海棠,你什么时候开始写小说的?”
“初中吧!”
我也记不清了。从记事起,我就开始写日记,里面记录了我和哥哥解意的每一份回忆。
记忆里,他很喜欢看书,也很喜欢给我讲故事。别人的故事或是妈妈的,或是奶奶的。可于我而言,妈妈太忙,而奶奶则是不爱。
所以我的故事来自哥哥,他孜孜不倦地读书,然后讲给我这个唯一的听众。
后来他说有朝一日,他想去看遍这个世界,写下所有脍炙人口的故事。
然后某一天,我就成了网上一个编瞎话的。
“《城南花已开》这本小说我读的时候,一直都在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一个故事。我以前看《马丁的早晨》,也会幻想,如果有一天早上我醒来,是不是也可以‘变身’,人生也可以拥有无限的可能,每一天都过得精彩纷呈。”
“唉,陆离(《城南花已开》主角)最后成功回到了城南,也看到了花开遍地,然后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至今也不知道应该予以陆离什么结局。”
“是这样啊,”罗涔似自言自语,“睡吧!”
“罗涔,《城南花已开》不是不愿给中元影视,也不是不愿给你,而是它于我而言有别样的意义,如果它变得面目全非,我可能再也没有资格无所顾忌的思念他了……”
第二天,林天成发消息说开车去天边草原乌拉盖,我们便早早起床了。
只是徐靖伦沉浸在宿醉中,头重脚轻,尝试多次没从床上爬起来。我不厚道的拿出昨晚手机的录像在她面前摇晃,视频里的哭声一出来,徐靖伦立马清醒了,忙不迭地冲过来让我删掉。
尝试无果后,她也放弃了,捶胸顿足地后悔喝酒误事,看着眼前的早餐也索然无味,几次三番掏出手机确认是不是真的给徐靖曜打过电话,然后不停地问我,她还说了什么。
只是在我刚想张口详细描述的时候,她一摆手,“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吃过早饭,林天成安排的两辆吉普车就在门口停好了,胡晓曼非常有眼力见的将徐靖伦推上了林天成和方宇的车,她自己则钻进了我们的车里,然后又慌张地跳了下去。
“我靠,怎么是你开车?”胡晓曼掐着小蛮腰,跟劫后余生似的。
“我开车怎么了?”我很不服气的回怼,“就算是我想把你送走,车上还坐着罗涔呢!”
罗涔坐在副驾驶抿唇偷笑,胡晓曼气得啐了一口,“一大早吃了一口狗粮,海棠,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去,我带着我们家吴成恩天天到你面前秀恩爱。”
“秀恩爱,死得快!”
“哼!”胡晓曼傲娇地拉开后车门,“我跟你说,吴成恩跟我分开的几率,和唐僧娶女儿国国王的几率无异。”
“牛逼!”我朝后竖起了大拇指,“这位乘客,请您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安全出发了。”
林天成在前引路向北出发,不一会儿就到了花香遍野的芍药谷,只可惜我们来的有些早,若是六月中旬,肯定是鲜花争相绽放,花团锦簇。
然后便是《狼图腾》的拍摄地野狼谷,我第一次见到了草原狼,真实的草原之王,幽绿的眼睛,深邃的目光,一身肃杀之气,有着王者的神秘。
我们在处处皆是景的乌拉盖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了乌拉盖湖湖边。
如果说乌拉盖河是镶嵌在这片草原上的一条项链,那么乌拉盖湖就是一块无瑕的翡翠吊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又像是爱人深情地眼眸,和远处的天边共色成诗,传唱着草原的宁静与美丽。
我们几个人从车上下来,爬上车顶,就这样眺望着天边看了好久,直到牧马人停止了歌唱,牛羊回了自己的家,金色的落日笼罩将整个天地换了颜,我们才心满意足地折返回归。
回去后我刚打开手机想看看有什么新鲜事儿,就接到了阿光的电话,然后我们就匆匆启程回了海川。
一下飞机,我们就直奔机场出口,这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蜂拥而出一群记者,将我们四个人一下子冲散了。
我还未反应过来,各种话筒收音器和摄像机就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
“请问您是海棠公子吗?您一直对外都保持低调,请问此次和中元影视合作,是不是准备往明星小说家方向发展?”
“海棠公子,听说您还是在校大学生,您如此高产,是天赋还是背后有高手指导?”
“海棠公子,您是女生吗,请问您为什么对外一直以男装示众,是有什么特定的意义吗?”
“听说您准备担任《城南花已开》影视化的编剧,作为无限流派的代表作,您对其影视化有什么看法?很多粉丝对于这部小说改编影视化并不看好,对此你有什么想对你的粉丝说的?”
“海棠公子,粉丝对《城南花已开》中的主角陆离后续一直心存期待,不知道你是否有打算写第二部?”
“海棠公子,您展开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