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行了行了，这些事儿等陆屹川醒了再说吧。”

顾云楼打开轮椅的刹车锁，推着谭风离开了。

慕南乔在icu门口站了许久，随后来到护士站：“请问，今天和陆屹川一起送过来的那个病人，叫孟娇娇的，现在在哪里。”

护士：“哦，就是捅人的那个女的是吧，她在楼上的病房，有警察看着。”

慕南乔说了句“谢谢”。

来到楼上，果然就见两个警察坐在一间病房的门口，慕南乔刚走过去，两个警察就站了起来：“什么事。”

慕南乔亮明了身份：“我能进去见她一面吗，很快的，五分钟就好。”

“行吧。”

警察打开了房间的门。

病房里很安静，一看到慕南乔，孟娇娇的眼睛就迅速泛红，掩饰不住的浓浓恨意。只是她浑身上下打着石膏，除了用眼神瞪着慕南乔外，什么也做不了。

慕南乔平静的走到她的身边，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慕南乔声音徐徐：“陆屹川没有死，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孟娇娇死死的咬着嘴唇，眼底全是一根一根狰狞的血丝。

慕南乔：“很恨我，是吗。因为我从小就比你优秀，成绩比你好，舞跳的比你棒，还是谭宁的关门弟子，所有老师喜欢的好学生，就连现在，也是我赢了。”

孟娇娇嘴唇颤抖：“闭嘴……你闭嘴！”

慕南乔：“我不会闭嘴，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也将会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

孟娇娇呼吸急促，胸口起起伏伏：“我……我一点都不比你差！你只不过是运气好，有一个好爹好妈，所以谭宁才会收你当徒弟！你站在比我高的多的多的起点，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她还记得学校那年的元旦晚会，老师明明选了她当舞剧的女主角……可是后来，慕南乔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元旦的前一天，她被通知主角将由慕南乔担任。

她还记得，当老师走进排练的教室，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这个消息时，那些投射到她身上的讥讽的，同情的，看热闹的……即便距离今天已经过去了10多年，那些眼神却仍然可以在她身上烫出一个又一个洞。

她怎么能不恨呢？

“你抢了属于我的女主角，你难道不该死吗！”

慕南乔：“所以，这就是你霸凌雨晴，把他活活逼死的理由？雨晴没有抢你的任何东西，你不一样把他逼死了吗？”

孟娇娇瞪大了眼睛，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慕南乔：“你不用给自己的作恶多端找借口，被你霸凌的女生也不止雨晴一个，你原本就是个丧尽天良的恶人，无需把锅推到我身上。”

慕南乔冷笑：“还有，我从来就没有抢你的女主角，那场表演的主角，原本就定好了是我，是因为我生病了，老师怕演出前我恢复不了，才选的你，这点你早就知道，是你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还有，我从来就不是谭宁的什么关门弟子，更没有教唆老师不收你为徒，老师桃李满天下，在我之后，我还有五六位小师妹，从始至终，老师不选你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能力不足，无论是天赋还是努力，你都达不到老师的要求。”

“闭嘴……闭嘴！！！”

孟娇娇终于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