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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名义警(4)

“不,不是,我是要出去…”

没等父亲说完,一声可怕的闷响,传遍了整个车身,我不敢抬头,不敢去确认这是什么声音。我只知道,父亲他,凶多吉少了。

“你们两个上来,曾总让我们处理掉他。”

直到汽车再次发动,我才敢松开咬紧下唇的牙齿,疼吗?我不知道,我捂着那几乎要被咬穿的嘴唇,无声地痛苦着,好疼啊,真的好疼啊,我的脸因为痛苦的扭曲而完全抽筋,但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呢?

是因为心痛盖过了身体的痛吗?

那种窒息的痛持续了两个小时,直到车停为止。

“他还活着吗?”

“还有口气。”

“直接扔进去吧,走,抬过去。”

哐,哐。

车门的开关声将我从完全空白的思绪中震了出来。

我强忍着那由内而外的痛觉,逃到了车外。

这座红砖堆砌,四周长满了杂草的旧房外,满是灰黑色的灰尘。我躲在铁门后,看着他们,将破布一样瘫软的父亲抬到焚尸炉前。

这里,是他妈的火葬场!是火葬场啊!!!火葬场啊!!!

我捂着嘴,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居然能清楚地看到父亲的脸。

他的嘴唇在颤抖着,涣散的瞳孔被泪水包裹,我看到,他在对我说,他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我:活下去。

我不敢看了,我不敢看到他是如何被抛进焚尸炉的。

所以,我跑了……

如果,那个时候的我,就有了现在的能力的话,我就能救下他来了。

我无助地奔跑着,在不认识路的情况下,拼命地奔跑着。

从一个凌晨,到另一个凌晨。

我,站在了那个熟悉的楼房前。

漆黑的夜空下,那扇熟悉的窗户,依然散发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黄光。

可是,我那熟悉的家,却再也回不去了。

母亲也一直守在窗前,等待着我的归来,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又似乎是什么都知道。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我,以后不要再这么晚回来了。

第二天,我们离开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带着我所熟悉的一切,搬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唯一留下的,只有那张依然蒙尘的银行卡。

……

我忘不了父亲的遗愿,他让我活下去,那我就老老实实地活下去。

我忘却了仇恨,忘却了童年,只记住了那句:你要像你的名字一样,严格约束自己的品德。

几乎失去了一切的我,就是靠着这句话,完成了高中的学业,考入了大学,考取了工程师资格,成为了父亲那样的人。

二十五岁那年,我依然漂泊在各种招聘会上,我这时才理解了父亲的感受,理解了他的伟大,成为了,第二个他。

那天,又是一个雾霾天。我又一次与工作失之交臂,心情与天气的双重催化下,我又想起来了那个被尘封的记忆。

父亲啊,我该怎么办?

“那边的孩子,汝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一个噪音般嘈杂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乱。

昏暗的小巷边,坐着一个身披白袍的神秘人,他并没有遮住脸,但无论我如何去努力,都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但是,我可以确定,他没有张嘴,而是在用心灵与我交流。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汝,想复仇吗?”

“你是什么人!”

我试图去抓住他,可是,我的身体根本不停使唤。

“汝,想要受赐能力吗?”

“你到底是谁?你都知道什么?!”我嘶吼着,可是,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像是看不到我们一样,无视着我的存在。

“吾只问最后一次,汝,想要复仇吗?”

“请,让我复仇。”

……

2301年夏天,我获得了这个无名的能力,我那复仇的意识,化为了实体,它可以远离我的身体至少一百米,并且发射出无形的子弹,处决那些身怀罪恶的人。

内心的罪越重,伤害越是致命。

然而,在我正式复仇之前,我需要把我的能力训练到完美,这样,才能处决掉那个该死的曾佛。

2302年初,我看到了一则通缉令,身为一个社会渣滓的小偷,居然还敢入室杀人?

我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无论日夜,终于,在2月1号的凌晨,我成功击毙了这个混蛋。

那之后,我躲了一段时间,在发现能集会并没有能力抓到我之后,我才放心大胆地为这个社会打扫垃圾。

我,名为陈品严,而我那复仇的实体,名为:无名义警!

长乐县的人都畏惧我,但我并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就像为了养活家人而送水的父亲那样,我所在乎的,只有家人,和那为了家人的复仇。

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曾佛,他靠着我的父亲,挣足了钱,他这十几年,用足了力气,把自己的所有涉黑行径给洗了个一干二净,就连当时他最亲信的小弟,都被他赶到了那栋害死我父亲的火葬场里,当上了一名看似老实本分的火化工人。

那天,我找回了父亲的手机卡,将曾佛骗到了工地上。

“曾佛,你还记得我吗?”

我看着那熟悉到让我日思夜想到恨不得现在就活生生把他整个脑袋咬碎的肥硕脑袋,他剃了干练的寸头,充满戾气的眼神也收敛了许多,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伪装。

“你是什么人?怎么用的陈行正的电话!”

曾佛用恐惧地眼神打量着我,多么可悲啊,无论他有多少走狗,无论他有多结实的身体,在我这样的能力者面前,终归只是一只可悲又柔弱的仓鼠。

砰!

无名义警射断了早已悬在他头顶多时的绳索,数吨重的钢筋重重地落在他的头顶。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却丝毫不觉得恶心。

毁掉了我的一切的罪魁祸首就这么死在了我的面前,我却丝毫不觉得开心。

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从那之后,我便开始机械地打扫着长乐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补我内心的空虚。

我不知道,是我在控制无名义警,还是无名义警在控制着我。

……

陈品严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

仿佛有一万只眼睛在偷窥着他。

“嬴以威,你为什么要放我走?为什么?”

他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每重复一遍,那窥视的眼睛遍会增多一双。

终于,他猛地坐了起来,汗流浃背。

“不行,我还是得跑。”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就在他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的一瞬间。

母亲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想家的时候,妈就去看你,无论你到了哪,妈都能找到你的。”

“嗯。”

他咬紧牙关,像十六岁那年一样,强忍着滚烫的泪水,与这熟悉的家再次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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