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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他年若有花重开,不辞焚向明镜台(其二)

树梢上的一团薄雪,或许是受够了暖阳的鞭笞,才从那一跃而下,落在了苏茶柒面前。

太阳就要下山了,可钟至清还是没来。

他试着去拨打那个给自己发过消息的号码,可它却凭空消失了。

倒是司马赓新给他打了好多电话,他却都因为静音而没有听到。

“喂?庚新哥?有什么事吗?啊?嫌疑人落网了?”

嫌疑人落网了,难道钟至清没来,是因为在那之前就被抓到了吗?

“等等,谁?不是钟至清吗?”

对面显然被苏茶柒问住了,简单交代几句后,就挂断了。

赓新哥问,谁是钟至清。

苏茶柒收起电话,迷茫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海河。

对岸似乎也有人,是游客?又或者是同样迷茫的路人。他似乎也在那,等了一整天。

只是,天已经暗下去了,什么也看不清。

他翻开随身携带的卷宗,却发现,所有与钟至清相关的人名,都变成了一个不熟悉的名字。

“发生什么事了?”

他继续翻找着,却只看到了:元旦当天在京城王府大街上恐怖袭击的罪犯,经调查,是一名常年对社会不满的中年无业游民仲志丞......谁啊?仲志丞?

苏茶柒不免一身冷汗,他继续翻找着,却发现,那一份伦巴第与飞鸟的原稿,也消失不见了。他从总会那边“偷”出来,就是为了让钟至清在临走之前,还能亲眼看它一眼。

“喂?庚新哥,是我,你说的那人是什么情况?怎么被抓住的……什么?”

苏茶柒又拨通了司马赓新的电话。

“昨天晚上与我约好了要自首的?”

他再次挂断电话,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一阵天旋地转。

对岸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开了。

......

从那之后,我就致力于寻找钟至清存在过的证据。

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有留下任何回忆。

似乎,除了我以外,就没人记着那个钟至清。

就连他出版过的书,也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庚新哥说,不知道总会是怎么想的,让我们大费周章去抓一个连能力者都不算的反社会者。

杨或小姐说,她只记得,这几天玩得很开心。

归言哥说,他并没有那段去青藏高原救我的记忆。

灵云说,我或许应该好好休息几天了。

我见到了那个仲志诚,他和钟至清......没有能力时的钟至清长得一模一样......

就仿佛全世界都在与我开玩笑一般。

于是,我只身一人,来到了津门。

重走我抓捕钟至清的路。

那个别墅区,依然人迹罕至。

钟至清的曾租赁过的那里,大门完好如初,没有被庚新哥拆开的痕迹。

二楼尽头的那间书房,是如此空旷。

电脑消失不见,碎杯消失不见,纸堆消失不见。

只有,窗边的那片茶渍,没有消失。

这让我,有了一丝聊胜于无的慰藉。

钟至清的家,依然是那副等待春天的模样。

隔着大门,也能看到那井然有序的院子

他的母亲,在阳台上来回走动,时而浇花,时而对着手机微笑。

可惜,我没有理由去打扰她。

犬吠声响起,我也该尽快离开了。

“等一下!”

她快步走了出来,似乎是注意到我了。

“你是我儿子的朋友吧?”

“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不清地答了句,是。

“那就太好了,他最近出国了,走之前,把这个袋子交给我,好像说是他初稿的副本,想留给你做纪念,说是让我交给你。”

“哦,是,我会的。”

“那孩子说,你一定会来的,没想到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和他小时候长得很像的。”

说到这,她忽然呆住了。

她慢慢蹲下,用那嵌着花泥的指甲,抓挠着自己的长发。

“那孩子...谁来着......我儿子叫什么......他叫什么啊......他到底长什么样啊......”

“您不要紧吧?”

她突然停止了颤抖,随后呆呆地望着我,就像是望着某一方遥不可及的蓝天。

“你...是?”

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

“抱歉,我只是路过。”

我快步离开了这里,却还是能听见她的责怪。

“真是个怪人,之前没在附近见过他……”

我一路回到了京城,五环与京津高速交点附近的那个照相馆,似乎是他重要的回忆。

“请问,要……照相,还是洗照片?”

女人慌忙地站起来,险些打翻桌上的颜料,可她依然在,不熟练地推销着业务。

她就是奚珞吗?

回想起来,她应该有三十岁了吧,可还是那么年轻。

“我随便看一下。”

“哦,好……请随便看吧。”

只有十几平的小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精致的家具。

不同大小的画架立在墙边,平日里还可以挂些吊兰和多肉。

角落里那个盖着彩色碎布的花架子,其实能看出来,是一台轮椅。是那位恶魔又突然大发慈悲了吗,让她还能够站着。

屋顶上是用细麻绳穿起来的挂钩和夹子,几乎每个夹子上,都夹着多彩的照片。

我仔细看了下,有不少都是十二三年前的。

有些却是最近的。

葵花田、卢浮宫、阿尔卑斯山麓......日期都是最近几天。

“这些照片......”

“很好看……是吧?所以我才把它们挂出来的。”

“那幅向日葵田的,真好看。”

那是一幅十二年前的照片,白衣女孩,戴着宽大的草帽,在那向日葵的浪花中,与风一齐舞蹈着。

“这张吗?诶?是……”她望着画,明明有什么话挂在嘴边,却怎么也挤不出来。

那里面的女孩,是多么眼熟,与那无法忘怀的花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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