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周族长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那人倒是再没来过周家,只是近几个月来周族的结界中怪事频发,总有人忽然之间发狂发疯,然后癫狂地撕咬其他人。
城内城外一时间死伤无数,如何查也查不到原因,她苦恼的很,许多人来求周家,周家也无可奈何,他们还未拿到魂灵界的秘术精髓,只会些皮毛。
百姓们渐渐对周家有了意见,但他们也逃不出这囚牢,据说这结界是周族第一任族长设下的,讲希望在天下为他们寻得一个安生的地界。
周族长坐了起来,望向窗外,月亮洁白的令人胆寒,她似乎在其中看到了一双注视着她的眼睛。
守在门外的家仆听到动静敲门走了进来,“族长,您怎么还没睡?”
周族长想她去年时还意气风发,觉得魂灵界的灵术尽在掌握,现在一切都天翻地覆了。
“白珂和容穆还没找到吗?”周族长问道。
家仆摇了摇头,白珂和容穆已经失踪几个月了,周家人暗中寻找,却一直杳无音讯。
上次在南国的宴席上,周家的那些举动就已经惹怒周暮宇了,周宏生也受了重伤一直昏迷着,周族已经没有多少筹码了。
“白家那边……”周族长欲言又止,她垂下了头,看不清表情,良久才道:“找人看好他们,还有尚染杰和陆柒。”
“是。”家仆应了一声,合上门离开了。
客房里,申泽没有睡觉,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明月,他住在周府,每日都无所事事,他已经多半年没有见过周公子了,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怕周公子对他是有些介怀的……
窗外的明月渐渐沉了下去,隐在云雾之中,屋子里更暗了。
东秦此次战败,颜面扫地,天下百姓人心惶惶,夜不安枕,生怕哪一日便家破人亡。
东秦皇宫里,皇帝在御书房沉默着,一众大臣跪在桌前,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陛下,臣已经命人去追那人了。”跪在前方的丞相颤声说着,他们此次出征是势在必得的,虚无阁的司命也进言天命所属东秦,但却收到了敌方暗探的假信。
导致一而再而三延误战机,最终战败求和,着实颜面扫地。
“虚无阁的人也要全部追查!”皇帝随手掷碎了茶杯,惊得一屋子人大气也不敢喘,他捏了捏眉心:“南国的条件是什么?”
大臣立刻将密折呈了上去,皇帝盯着他,久久没有接手。东秦朝野上下筹谋此战良久,为报七年前的战败之仇,结果又遭惨败。
许久,皇帝才接过密折,沉声道:“都下去吧。”
御书房内静了下来,宫人们守在殿外,听到殿中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立刻慌张起来,却也不敢有所动作。
南国东宫里,南轩斜倚在桌旁看着哥哥给他削苹果,笑道:“哥哥对我可真好。”
南恒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东秦的使臣还未到京城,南轩已经在东宫藏了五日了,丝毫没有要出去露面的意思。
“南轩,你还不打算出去吗?”南恒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南轩,南轩却得寸进尺地张口要他喂。
南恒无奈地笑了笑,也无底线地纵着他。
南轩摇了摇头,他不想出去,离开这里,就又要开始为了权力、帝位去谋算,去争斗,着实累的慌,南轩只想坐在哥哥身边待一会儿。
成云走了进来,行礼道:“殿下,三殿下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关在地牢里。”
南恒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下去。
“要去看看吗?”南恒问道。
南轩伸臂搂住了哥哥的腰,拉进了怀里,摇了摇头,“先关他几日,不着急。”南轩的手有些不规矩地在南恒腰上抚摸着,南恒的腰腹劲瘦,还有些纤柔,南轩看着眸子沉了下去。
南恒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手,“南轩,别乱动。”南轩的薄唇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哥哥的脸庞,眷恋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
南恒身上的衣裳渐渐被褪了下来,修长洁白的脖颈展露在南轩面前。
南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哥哥颈间,“哥哥,半年未见,我常在梦中见到你……”南轩一只手扣着哥哥的腰,另一只手探进了衣衫中。
“三郎……”南恒被扣着,气息有些不稳,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如擂鼓,但他是有些期待的,南轩在东宫住了好几日了,虽然总是动手动脚的,但从未真正碰过他。
南轩温热缱绻的吻落在南恒颈上,几乎虔诚地一寸一寸吻着,“哥哥,答应我的,待我胜仗归来,你便嫁给我……”